這是一副完完整整的銀針,大小是非各色型號都有,做工精美詳確,一下子就吸引了采薇的眼球。
他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砍不了柴打不了獵,總不能帶著一大師子喝西北風吧?
蓮花小臉一跨,牛不起來了,“阿誰,阿誰,你先治著,我這就歸去給你湊,行嗎?”
“啊,叔你早。”采薇故作不知,哼哼哈哈地對付著。
采薇見她笑得這麼輕鬆,內心暗啐一口:這傢夥,歡暢地太早了吧?
一副深怕蓮花不給餘下四十兩銀子的奸商嘴臉。
剛撂下飯碗,蓮花就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小羊皮包兒,也不曉得從哪兒借來的。
這幾日,起死閣還冇正式開張,她也不消去坐堂。
如果李家村真的像采薇所言,鼠疫伸展開來,到時候上頭見怪下來把他這個不值甚麼但對他來講倒是個寶貝疙瘩的裡正給擼了,他拿甚麼贍養一家長幼?
她用心拖長腔調,眼角餘光打量著蓮花。
陸瑛已經返來,正在吃早餐。
“對。”白興看著她,一臉衝動,這丫頭終究想起來了。
她這個模樣,蓮花倒是放心了,忍不住笑起來,“瞧你,真是冇見過世麵。我爹堂堂裡正,我還能欠下你的銀子?放心,等傍黑我就送給你!”
采薇眼波一閃,心道小樣兒的,還敢跟我發威。
趁著另有兩天閒工夫,她得去挖些藥草。
“我,我如何看著辦?”白興不悅了,眉頭一皺,“你不是會治嗎?”
“那不是你的事兒嗎?我儘管治,不管防備。”采薇撓撓頭,做出要走的架式,“叔你不是李家村的裡正嗎?”
她內心帶著模糊的鎮靜,想著一會兒要見白蓮花該如何說。
蓮花同她一起去了林秀才家,先給林大娘灌了藥,采薇就給林流行鍼。
她則找準風池穴、風府穴、百會穴、四神聰穴,一一地下針,又扒掉他的襪子,找準腳底的湧泉,對著那邊下了一針。
“我冇有。”蓮花聳聳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過兩天再給不可嗎?”
她內心想著如果本身也有這麼一副多好。不過她麵上卻不透暴露來,隻淡淡地問,“你這是打哪兒找來的?”
“看環境吧。像林秀才這類年青力壯的,估摸著三五日能醒來吧。如果大哥體弱的,可就難說了。”
“那,是不是也會有不測?”蓮花吞吞吐吐地,像是非常擔憂林風一樣。
采薇傳聞也冇窮究,畢竟他還不是她甚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