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用處還很多。
蓮花急得直頓腳,“哎呀,采薇,你如何越忙越亂?從速把他送到鐵牛家啊。”
拎著那瓦罐子瞅了一圈,采薇又瞄了瞄陸瑛麵前洗涮潔淨備用的瓦罐子,憋不住想笑。
正忙活著,就聽籬笆門外有人啪嗒啪嗒跑近,還冇到門口,就聽帶著惶恐的女聲響起,“采薇,快快,不好了……”
采薇忙三兩步竄到院裡,就見蓮花手裡提著一個油紙包兒,直往她麵前闖,“我纔剛從家裡拿了幾張白麪餅給你送過來……”
就他這個模樣,還不得也染上鼠疫?
采薇往她麵前湊了一步,問道,“如何了?哪兒不好了?”
她的美女還好端端地躺那兒,她穆采薇涓滴冇有介入!
不知何時,采薇竟把他當作家庭一員了。
鐵牛、李大娘,以及他們這些打仗過他們母子的人,都靠這些東西了。
這個期間,能讀書的女子,非富即貴。
她家瓦罐子很多,一個用來給陸瑛當尿壺,一個用來下河捉蛇。
采薇微微歎口氣,低下頭就著火光去挑那蟾酥。
到時候雪上加霜,說不定還會送命!
這個穆采薇,不但又胖又醜,還重口味,整天玩弄著癩蛤蟆、蛇、螞蝗的,還是個女人嗎?
蓮花這會子也不曉得哪來的精力,連滾帶爬地往偏屋門口來,“采薇,你快點兒想體例啊?”
藏哪兒?
此人,還真是心細如髮,不過是言談間,就能扯出這麼多事兒。
聽那群人的口氣,彷彿跟這個男人有仇。
見采薇四周亂看,急得額頭上都冒出豆大的汗來,陸瑛苦笑著就要掙紮起家,“算了,我還是出去避一避吧。”
她家這個提水的木桶挺大,這男人身量雖高,但挺瘦,應當塞得下。
陸瑛神采倒是輕鬆自如,笑嘻嘻地,“我,都雅的男人!”
話落,采薇就飛速地鬆開手,竄回屋裡。
“那,藏哪兒?”他不能轉動,上不得房翻不得牆,這小院又藏不住人,總不能讓他掘地三尺鑽出來吧?
見采薇打量了兩個瓦罐子一陣,終究蹲下身來逮了隻蛤蟆,捏在手裡到處找合適的木棍。
他搖搖擺晃咬牙拄著棍子站起來,看著采薇正急得搓手,豁然一笑,“傻丫頭,急甚麼?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彆怕!”
采薇急得忙去拉他,兩小我拉扯間,絆倒了角落的水桶。
可不是個真傻子,裝也忒難了。
除非,她爹是個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