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明顯想在母親麵前告一狀,也冇重視到手腕有了甚麼竄改,張嘴就大哭起來,“娘,采薇這個賤蹄子把我的手給打折了。”
“薇薇,你和蓮花在做甚麼?”
這是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女的臉,眉如柳葉、雙眼頎長,白生生的臉兒倒也嬌俏,隻是現在正咬著牙努著嘴,如何看如何猙獰刻薄。
穆采薇不客氣地瞪了那婦人一眼,心想這就是蓮花口中林秀才的娘了。
穆采薇冷眼旁觀,暗自驚奇:這蓮花娘是個甚麼身份,如何這般放肆放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蓮花娘,都是小孩子,先問清楚再說……”
這兩個婦人背麵還跟著幾個年事差未幾的婦人,俱都走了過來。
那是一雙如何的眸子啊!
鐵牛娘看不下去了,上前就抓過蓮花的手,笑了,“蓮花娘,你閨女的手這不好好的嗎?你如何還找采薇的費事?”
莫非她穿了?並且還穿在一個肥女身上?
敢情原身是個花癡女,見著俊男就去勾搭人家,然後被人家給推倒磕破後腦勺,就一命嗚呼了?
穆孀婦大驚失容,忙上前一步護在采薇身前。
此時,她一隻手還掐在采薇的腰間,不斷地用力,疼得采薇直吸寒氣。
一聽這話,蓮花娘就三步並作兩步地飛奔過來,身後那幾個婦人也跟著趕過來,圍住蓮花,把采薇擠到了一邊。
采薇心下瞭然,這婦人估摸著是少女的母親,看模樣是怕女兒虧損了。
“蓮花,讓娘看看,如何回事兒?”蓮花娘語氣著倉猝慌,捧著女兒的右手高低擺佈地察看。
“你是誰?憑甚麼罵我?”出口的聲音帶著一絲嘶啞,像是缺水而至。
麵前這個女人穿一身水藍立領偏襟衫,梳著垂髫髻,明顯是當代的裝束,這讓她內心直髮毛。
仿若一泓望不到底的湖水,波光詭譎,寒意四射,讓人不寒而栗。
一個婦人明顯看不下去了,出聲勸止。
不過蓮花娘今兒一點兒便宜冇占著,又被穆孀婦一句仗勢欺人給堵得心窩子發脹,氣得那飽滿的胸脯子一上一下,“嗨,這還翻了天了。”
一時,她心亂如麻,坐在那兒不知所措。
穆采薇這才明白,怪不得蓮花母女兩個這般霸道,弄了半日人家但是裡正的家眷。
一聽自家女兒胳膊被采薇給打折了,再看到她額頭上的盜汗,蓮花娘就不淡定了,轉過臉來對著采薇娘就嘲笑起來。
“娘,疼死了,都不敢動了。”剛纔脫臼的時候,蓮花出了一頭的盜汗,這會子汗還冇下去。那一陣子劇痛,讓她的胳膊動也不敢動,並冇有發覺出有甚麼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