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太方纔唸誦經文,清楚說道,佛祖無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無所住降伏其心,既然統統皆無,皆隻是化名,師太又何必服藥?何必醫治?”靜和出言說道。
一旁的小尼姑連連點頭承諾記下。
到了門前,隨行的小尼姑上前敲開了門,方丈師太非常謙恭,必然等周太太、靜和進門,纔跟在前麵出去。
觀音寺中雖有幾位道行高深、不問塵凡的師太潛修,可寺中的方丈、廟祝都是一等一的奪目人,來往女眷上香禮佛,都由她們安排的妥妥鐺鐺。
外祖母常給這裡添香油錢,銅板和藥材也冇有很本質的辨彆,方丈師太便道:“那便有勞周太太了。”
惠清師太微微點頭,靜和方告彆出了次間,方丈師太見了迎上前扣問。
靜和收回擊來,雙手合十道一聲,“小女衝犯了。”
眼下見周太太領著個豆蔻韶華的明麗女子過來,師太們少不得上前驅逐說話。
靜和這陣子見多了患疫病之人,舉目一瞧,便知師太不是得了疫證。
方丈師太略一頓,又說道:“這寺中另有一名病患,不知可否光駕三女人去瞧瞧。”
方丈天然明白周太太話中意義,趕緊說:“乃是後院的惠隱師太,她平素深居簡出,周太太想來並不熟諳。”
這話另一層意義就是,現在時候早還能夠再看一個病人,一會子時候不早了,就得回家了,不成加班拖堂。
靜和又笑道:“平常可請惠清師太多飲杏仁茶,吃些雪梨,能夠清肺潤燥。”
周太太也隻好允了,讓丫環婆子奉侍她去改換了一件細棉麵子的柳綠撒花滾邊長衫,一件鵝黃色羅裙,雙環髮髻上不過裝點多少絹花,一根髮釵也冇有,瞧著倒也清爽惱人。
“方丈師太不必擔憂,惠清師太所患並非疫證,而是身感燥邪,乃至津液耗損,肺氣倒黴,纔有乾咳,又因炎熱之邪傷及肺絡,才引胸痛,待我開一副藥方抓藥便可,”靜和說道。
那方丈師太眼明心亮,高低看了靜和一遍,點頭道:“方纔聽周太太說這位女人在外施藥,莫非就是安慶侯府的三女人?”
時候大了,這些女眷們是多麼出身、家中有幾名文官幾名武將,她們也都心知肚明,故而惠清師太病了以後,方丈師太便走了捷徑,快速高效地拜托了周太太。
周太太麵上與有榮焉,點頭道:“恰是她。”
方丈師太曾聽聞現在濟王妃剛過門一年就勝利誕下小皇孫,就是賴這位徐三女人的助力,可見徐三女人醫術了得,她目光中儘是讚美,“上一回平郡王妃來禮佛,還曾提及徐三女人刺繡女紅非常超卓,繡的觀音圖栩栩如生。竟不成想三女人醫術也這等高深,現在貧尼瞧三女人麵相,天庭飽滿地閣周遭,果然是個福澤深厚的女人,”說著又唸了句佛號,“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