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鈴兒眉毛眼睛裡全都是笑意,少不得又側身還了一禮,“公子過譽了。”
隋子峰唇角帶著得體暖和的笑容:“恰是鄙人。”
走出數十步遠,忽聽遠處一個聲音入耳,“女人辛苦煎了這半日藥,還燙傷了手,可如何是好啊。”
“這是醫者本分,女人切莫客氣,”隋子峰說著請姚鈴兒主仆往門路中間一張粗陋的石桌旁坐了,才謹慎細心地為姚鈴兒查抄傷口。
“怪道你幾番檢察呢,”隋念莪說瞭如許一句,二人就當真檢察起藥材起來,再不聞人語聲。
隋子峰經她如許一說,不覺微微紅了臉,姚鈴兒隻笑聲叱責流蘇,“就你話多,瞧我轉頭如何罰你!”
隻見那嫩白纖細的手背上一個杯口大的紅腫,隋子峰忙命一個主子去打盆淨水來,用淨水潔淨了傷口,才又從隨身的藥箱中拿出燙傷膏藥抹勻,又為她包紮好傷口。
姚鈴兒忍不住上前一步去扶,一起一伏間,手腳不免碰觸,姚鈴兒更是紅了臉,笑容卻非常光輝:“隋公子不必如此多禮。”
念莪瞧見相談甚歡的隋子峰和姚鈴兒,神采非常驚奇,視野劃過這兩張臉,終究停在隋子峰臉上,問道:“哥哥如何來了?”
姚鈴兒更加感覺隋子峰短長無能,點了點頭道:“恰是。”
流蘇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我家女人是饒州姚家的大蜜斯,她早聽聞過公子大名,心中欽慕,隻是一向無緣得見呢。”
緊接著一管碎玉般清雅的聲音:“無妨事,平生我最敬佩救世濟民之人,我雖捐不了多少銀錢,也行不得醫術,現在能夠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為病患煎製湯藥,不但不感覺辛苦,反而甘之如飴。”
靜和麪色有一刹時的慘白,唇角也不知不覺中抿緊。
忙完這些,他額上已多了一層細細的薄汗,遞過那和藥膏來道:“這是我獨門的蜂蜜紫玉膏,醫治燙傷極好,連用三日,便可規複如初,不會留下疤痕。”
那丫環不免道:“女人您是菩薩心腸,隻是這手上的傷必然必得請個好大夫給看看,如果落下疤痕可如何好?”
隋子峰收回擊來,微淺笑道:“這恰是心血不敷之證,心主血脈其華在麵,血不敷不能榮養頭麵,故麵色不華、頭暈目炫,凡是有衝動之事,心血不能養心,不免心動不安。現在正該益氣補血,養心安神。”
姚鈴兒見他行動輕柔,體貼詳確,胸膛中一顆心有如小鹿亂闖,雙手接了那藥膏過來,微微偏著頭伸謝,她笑的眉眼彎彎,非常敬愛嬌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