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啟隻點頭晃腦,做一副狗頭智囊模樣來,“也不儘然,是我瞧著高句麗百姓尚未到天怒人怨的境地,有些還會幫著兵士守城,也是淵蓋文氣數未儘,這個時候攻打即便是能攻陷來,也會喪失慘痛,倒無妨再留在淵蓋文父子一段時候,讓他們把高句麗境內鬨的更亂一些,到時候收回來,也就不費吹灰之力了,”說到這裡就想起本身東征的見聞來,道:“東北一帶地區博識,卻火食希少,又因闊彆京都,都是各自為政,彷彿一個個小朝廷,也怪不得會讓淵蓋文如此做大。實則這個時候誰先在那邊紮根圈地,誰就先有了主動權,數十年後,就是另一番氣象了。”
楚啟卻俄然笑了笑,看著靜和的目光中帶著多少當真和嚴厲,“夫人願不肯意,與為夫一道去鎮守東北?”
靜和又問起宋昀的景象來,楚啟說道:“他是有幾分天賦的,又肯刻苦,現在在軍中已經混得有模有樣了,這回也是帶了軍功返來的,聽他的意義,還要回遼東鎮守,不過我猜皇上會留他在京營。”
楚啟公然歡暢起來,哈哈笑著抱了靜和在屋裡轉了兩圈。
靜和腦中靈光乍現,笑道:“你是用心的!”他清楚就是想到這一重,才用心留下高句麗三座孤城,就是為了今後新帝即位討伐用的。
普通若真是將小邦滅國,都是要君主親征的,即便皇上真的不會兵戈,也要做做模樣,一則鼓勵士氣,二則也不至於呈現大將功高震主的事,更何況皇上暮年還是帶兵兵戈的皇子,精通兵法戰陣,如果楚啟當真打的高句麗滅國,皇上內心隻怕也不是滋味,靜和安撫楚啟道:“既然如此,那淵蓋文也不過是苟延殘喘了,將來新帝即位,出麵平剿,恰好立威呢。”
國公爺這才焦急的趕返來,並要都城的人去清查那孟紹輝的事。
紀墨答道:“那孟紹輝是荊州人,家中期間耕讀,到他父輩上,經商得了很多財帛,孟紹輝才一心攻讀,卻隻得了個舉人的功名,又因他長於運營,很快得了個官職,在柳州知州府衙裡任個推官,但是貳心不小,厥後他治下有一樁官司乾係到慶國公的小舅子,讓他給抹平了,向來搭上了慶國公,當時慶國公圈地案時就觸及到他出運營策,隻是因為他官職低,又不是實職,有裕王殿下作保,也就冇有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