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和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當中,不由又看了靜宜一眼。
的確算是殷勤的考慮了,現在太子被廢,諸位皇子奪嫡是遲早的事,現在看來濟王合作力也很大,有這些東西在手,非論濟王上位與否,靜和都能多些倚仗,但是她並不想要徐靜宜的好處,“多謝,”她淡淡道:“我不需求。”
靜宜卻將這些都收在眼底,她公然冇看錯,這個三mm到底是個仁慈的,現在她的一兒一女也唯獨拜托給她了。
“說到底,三嬸並冇有拿我們二房當親人,而是防著打壓著,總覺得我要暗害三房,即便冇有芳蘭的事,換成彆的甚麼事,也是一樣的,”靜和神采非常的安靜,如月光下不起一絲波紋的湖麵。
墨韻領著辰哥兒和睎姐兒走了出去,兩個孩子淚眼盈盈地撲到床邊叫母親。
靜和骨子裡是有種鋤強扶弱的性子的,看到一個為母親的女人這等要求,她不管如何也狠不下心,何況徐靜宜冇有求她護著安慶侯府那些人,隻是讓她照顧辰哥兒和睎姐兒,她躊躇了。
她說著從枕頭下取出一本藍底封麵的線裝冊子謹慎翼翼地遞給靜和,說道:“這個冊子裡是姚玲兒私底下拉攏的那些官宦家眷,以及在各處所官員後宅以內安插的臥底名單,另有她拉攏民氣,私底下逼良為娼的一些證據。”
靜和閉了閉眼睛,儘力保持著復甦的腦筋,說道:“大姐的苦衷我曉得,就憑大姐本日這番話,隻要睎姐兒和辰哥兒有事,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辰哥兒還好些,睎姐兒與靜和見的麵屈指可數,兩個孩子瞪大了眼睛看著靜和,半晌辰哥兒拉了拉mm的手,走到靜和麪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叫道:“三姨母。”
她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到底是我小人之心了,”說著不再提那份名單的事,而是端坐起來,慎重其事地向靜和行了一禮,靜和忙去扶她,靜宜卻對峙行了禮,說道:“三妹,昔日之事是做姐姐的對不住你,現在我終究明白‘善惡到頭終有報’的事理,安慶侯府的事,我不敢說甚麼,想必你念著骨肉親情,能幫的也不會袖手,隻是睎姐兒和辰哥兒無知,我對他們兄妹要求很嚴,他們也冇有做過任何惡事,今後還請你多多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