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和想了想,說道:“莫非皇上成心讓他入閣?”那日擺宴,聽到很多秦閣老要致仕的傳言。
太子妃將母親扶至炕邊,請她落了座,方纔說道:“母親,宋閣成本來就是皇上的親信重臣,皇上至為倚重,現在mm名聲受損,如果現在皇上強行下旨意,外頭一則會指責我不守婦道,為了孃家的事陷太子殿下於不義,二則更會指責皇上刻薄寡恩,以皇上的性子,定然是不會承諾的。即便是女兒略施妙策,皇高低旨賜婚,mm嫁到宋家,日子又豈會好過?”
楚啟不愧是浸淫朝政多年的老油子,聽了一句便理順了八九成,說道:“若徐勵行真能落第,找個缺兒不難,傅宣良是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給科道言官以把柄,畢竟他這會子恰是關頭的時候,一點兒也草率不得,半子再首要,他也得分清主次。”
到底還是兒子更首要些,梁夫人撫了撫袖口,歎道:“那你mm該如何是好?”
的確是滴水不漏的好計,最可貴是把他們摘的乾清乾淨,實在挑動把薛閶和徐兆寬的把柄透漏些給相互就充足他們內鬨的了,但兩位大員互掐,不免毀傷國本,一時半刻,楚啟還不想這麼做,便冇有提,隻是點頭必定了靜和的主張。
事到現在也隻能如此,梁夫人蹙了蹙眉,又道:“那徐靜和三番兩次欺辱小妹,又折損梁國公府的名譽,定不能就如許悄悄放過了她,你一貫聰明機巧,總得為你mm討個公道纔是。”
太子妃玉色容顏微微一凝,半晌又笑了笑,說道:“母親不必擔憂,小妹是我嫡親手足,我自不會聽任不管的,隻是賜婚這事,不能操之過急。”
楚啟耐煩地解釋道:“禮部分擔國度休咎大典、教誨科考、宴賞功臣這些,論起實權比不得吏部,但是因禮部尚書多兼職科舉考官,又顯得極其清貴,是以禮部尚書的人選,皇上一向要求嚴格,現在的禮部尚書陸鑫還曾做過東宮侍講,算得上是太子之師,隻是此人學問雖好,當官卻平淡的緊,把個禮部管的一塌胡塗,現在他大哥體病,濟王那頭也早盯上了這個位置,”他擺了擺手,又笑道:“禮部原不該牽涉到官員排擠當中,若傅宣良在大理寺做的井井有條,若真是他去了禮部,也是功德一件,這個老頭是有真材實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