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行便對楚啟道:“姐夫,我臨回京前師父教了我幾招,你指導我一二唄。”
楚啟目帶哀怨地撇了撇嘴,坐到一旁問:“夫人有何叮嚀?”
說著話,馨姐兒過來了,收了筆洗道了謝。
筠行就有些泄氣,楚啟則笑著拍著他的肩頭道:“你纔在天罡派習武一年就有如此成績,已算很不錯了,”又很照顧小舅子的麵子,“我那兵器庫裡有幾樣兵刃還看得過眼,你若喜好,挑幾樣走。”
筠行天然心花怒放,他才十一二歲年紀,恰是貪玩的時候,又想著在姐姐姐夫麵前表示一把,眸子一轉,身形工緻如燕,跳上前去伸手肘攻向楚啟右肩,欲要掠取楚啟手中匕首。
靜和卻曉得那些兵器都是楚啟的寶貝,寧肯不穿衣用飯,每天也得玩弄一下,隻悄悄給筠利用眼色,可筠行太歡暢,竟然冇瞧見,靜和悄悄想著轉頭還得再暗裡叮嚀筠行纔好。
他的視野一向滑到胸口衣衫處,隻感覺那定是噴香芬芳,美不堪收。
他脫手又如何了?靜和剛想打趣他,又怕他再鬨起來,自從過了頭仨月,楚啟的熱忱就驚人的很,常常挑燈夜戰不說,白日隻要她稍稍給幾分色彩,他就要開染坊,靜和真是喂不起這頭狼了。
靜和忍不住噗嗤笑出來,隻翻身倚在他懷裡,吐氣如蘭,“墨梅去查了,那日去外院傳話的小丫環是聽了桑葉的攛掇,桑葉卻已是死無對證,我這內心始終不平穩,我總感覺這事不太像梁若琳的手筆,但是比來姚玲兒一向在王府裡,跟梁國公府冇有甚麼打仗……”
楚啟耳力驚人,早聽到筠行動靜,不見他如何動,卻堪堪一個側身避開,筠行則撲了個空,幾乎撞到衣架上。
筠行卻喜好起來,將那匕首噌一聲拔出,公然見劍光冷冽,幽凝如泉,他提了那匕首在身後,將刀鞘遞給鎮哥兒。
馨姐兒與筠行年齡相差無幾,但又份屬舅甥,待在一起不便,楚啟便叫了筠行去書房說話,筠行想著那些兵器就兩眼冒光,屁顛屁顛跟去了。
筠行臉上有些掛不住,又伸手變爪,一個側踢掃向楚啟,楚啟麵色未變,隻是幅度很小的閃避,就令筠行連衣角都觸碰不到。
正哥兒拿在手裡擺佈衡量了下,看了眼靜和,一臉無辜的模樣,靜和忍不住笑,對筠行道:“你送東西也不知投其所好,正哥兒隻喜好讀書,你送他匕首做甚麼,”又對正哥兒道:“既然是你母舅送你的,便接著罷,拿著防身也好,或是擺在屋裡哪處是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