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兒是一石二鳥之計。

“太子妃娘娘不吝與梁國公鬨翻,不顧念與賢妃娘孃的姑侄交誼,都要保住她和太子的名譽,想來是極有野心的,貴妃娘娘掌管鳳印,對她來講無異於眼中刺,隻怕……”顧慮到太子妃未出閣前曾伴平郡王妃擺佈,靜和便止住了話頭。

靜和淡淡道:“太子妃也算是大義滅親罷,也向皇上表白心跡,他們伉儷對皇上忠心耿耿。”

一個宮女倉促出去,稟道:“娘娘,老夫人說是連日裡身上不大好,不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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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冒個險,一則表白了心跡,二則讓滿朝文武曉得,這些事都與太子無關,太子身材不好,也是被賢妃所害。

紫瑛應著退下,平郡王妃便說了句,“這陣子太子妃走動地挺頻繁。”

濟王妃忙出言安撫開解,“王爺且莫動氣,我們誰能想到平時端莊溫淑的太子妃能做出這等事來?不過即便她和太子重新博得了父皇的寵嬖,但終歸也是有裂縫了。何況太子妃為此事與梁國公府鬨翻,被梁家指責不孝,這些可都是輸在麵下頭,一時瞧不出來,可到底是不一樣的。”

濟王想了想這話也有幾分事理,方纔理順了些氣味,想了想,終歸隻低聲斥了句,“到底是最毒婦民氣!”

靜和微微皺眉道:“我現在有些悔怨不該勸貴妃娘娘攬下總理六宮之權。”

平郡王妃卻彷彿不苟同太子妃的做法,說道:“皇上確切動容了,隻是他們兩口兒如許一鬨,皇上本來想將事情壓下,卻也不成了。”

喚作采蘅的宮女趕緊屈膝施禮,叫一聲,“娘娘息怒。”

太子妃微淺笑道:“我為何要怒?”采蘅啞口無言,太子妃扔下銀剪,施施然走回閣房的大炕上,把玩著右手上寸許長鑲嵌米珠的義甲。

靜和唇角微微勾起,卻看不出是笑還是冷冰的諷刺,既然紫瑛安排在外院候著,想必是男丁,想到這裡,靜和不覺得意地擺擺手道:“曉得了,你去庫上挑些回禮叫那人帶歸去,奉告外頭,該儘的禮數儘到便可。”

被會商的女配角太子妃現在正坐在屋內的書桌上修剪著一束迎客鬆的盆景。

平郡王妃卻聽出了靜和這話的未儘之意,說道:“你放心,貴妃娘娘出身王謝,雖這些年不參與後宮爭鬥,卻也不是那般脆弱無能的角色,你可曉得,當年皇後孃娘有孕在身,叛軍兵臨城下,貴妃娘娘應對恰當,有條不紊,現在又豈會驚駭這些小小鬼蜮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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