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說了,”賢妃說道:“既然太子身子不適,也當由喬太醫為太子醫治,又關這二人何事?莫非你不知太子殿下身份貴重,是令媛之軀,千萬不成粗心?”
喬晉義隻感覺兩股戰戰,一滴滴的盜汗從額頭滑落到腮邊,順著髯毛砸落在地上。貳心想怪不得都說英國公楚啟是戰神,果然帶著一身的煞氣,常日裡見他,倒不至於這般,足見這個時候的英國公也動了肝火。
“還不快給太子殿下請脈,遲了若太子殿命令媛之軀有丁點兒的閃失,你有幾個腦袋夠賠的?”賢妃冷冷說道。
那寺人在東宮裡當差,平日裡頤指氣使慣了,又豈會將一個太醫放在眼裡,順手一推,周定芳隻怕就要摔下台階去。
“太子病重如此?我焉能不來?”賢妃說著這話,麵上難掩一絲怒容。
賢妃麵上微微暴露些不悅來,說道:“本來英國公也在這裡,如何?現在前朝閒的如英國公這等軍機大臣都冇事做了麼?”
世人聽到通報,悉數跪了下來,周定芳與隋子峰也不例外。
人群中便有一個穿太醫服色,身材稍矮些的男人出來,拱手應一聲,“臣在。”
賢妃是太子妃的姑姑,又有賢妃顧問太子多年這一重乾係,故而太子妃對賢妃一項儒敬,不免上前兩步迎候,問道:“母妃如何來了?”
太子妃微微點頭,髮髻上插著的金鑲玉珠百花穿蝶步搖上的流蘇纖細顫抖,映著那陽光,微微閃著細碎的光。
可非論如何驚世駭俗,也是有能夠的!
賢妃聞言抬眸看向楚啟,見楚啟施施然站在那邊,神情閒適,淡定安閒,卻輕抬著下頜,果斷幽深的眼眸自是凜冽含威,令人不敢輕視。
太子妃再次啟唇道:“英國公再三誇獎周太醫的醫術,隻差說您是再世華佗了,現在太子爺沉痾,皇上又不在宮中,幾位太醫爭論不休,也請周太醫為太子診脈罷。”
賢妃嘲笑一聲,說道:“英國公是否忠君本宮卻也不體貼,前朝的事天然有皇上籌劃,隻是太子殿下的貴體倒是遲誤不得,現現在皇上不在宮中,本宮恨不能叨教皇上的旨意,莫非英國公籌算比及皇上回宮降旨才肯放太醫去為太子殿下醫治不成?”
賢妃這句話倒真不是空穴來風,太病院固然管著為皇家的人看病,但並不是每一名太醫都能打仗到天子和太子的禦體的,但是這也不是完整定死的端方,畢竟有個‘事急從權’,隻要主子指派,那太醫天然也就能為主子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