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箋麵上神采一晃,彷彿想到了甚麼令人訝異的事情,她動了動嘴唇,說道:“娘孃的意義是?”
靜和道一聲,“不好說,”又歎了一口氣,問道:“國公爺可在府裡?”
桃箋捧著新換了炭的暖爐走過來,見貴妃坐在廊下鋪了厚墊的躺椅上,溫馨地看著陽光下一點點溶解的積雪。
白梅本身講著都感覺心驚,這些朝廷上的事若不是薛湜奉告她,她如何能信賴皇上和太子會跟淺顯老百姓一樣這般發怒。
莫非?娘娘多年的啞忍是有苦處的?
饒是貴妃風雲看淡,也不是那等冇顛末大場麵的,也不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然後呢?是誰上奏了此事?”
桃箋問道:“有狼在你背後攆著不成?急甚麼?”
靜和麪上的神采卻並冇有非常的驚詫,隻是眉心微微蹙起,太祖天子便是趁著前朝暴政,百姓民不聊生時揭竿而起,對於叛逆這些事最是顧忌,何況這件事的啟事又是因為太子放黴米的賑災糧所引發,皇上天然是雷霆大怒,她問道:“厥後呢?皇上可給出了明白的措置?”
桃箋正想著,貴妃已再次張口道:“你依著叮嚀辦差便是,不要多想。”
“傳聞汝寧府有個盜賊頭子,本來是不第的秀才,落了草,這個秀才也有幾分膽略,又通些詩書,趁著百姓民憤,揭竿而起,又因河南和山東一帶災公浩繁,老百姓們冇有糧食,插手叛逆兵便有吃的,有棉衣能過冬,便都插手叛逆兵,才鬨的一發不成清算。當時汝寧府被這些山賊劫奪的時候,太子卻還叫人壓下不報,誰知那些山賊殺了汝寧知府,那汝寧知府的女兒倒是個有膽有識的,千裡進京告禦狀,偏又讓她碰上了大理寺的王煜大人,這位王煜大人有白麪包公之稱,最是不容沙子的,一封奏書上奏皇上,現現在人證物證俱在,皇上龍顏大怒,當時一怒之下把太子的冕冠都給打掉了!”
貴妃轉過甚來瞧了她一眼,接過了手爐在懷裡,又重新轉頭去看火線,隨便般問道:“已經安排人去東宮探聽了麼?”
貴妃便叮嚀桃箋,“你去探聽探聽此事的細節,是甚麼人上奏此事,又有誰擁戴?”
桃箋答一聲是,“東宮裡為太子殿下調配補藥的固然有幾位太醫,但最受太子殿下和賢妃娘娘信重是那位喬太醫,奴婢已經叮嚀惹去暗中刺探那位喬太醫的秘聞,”又問道:“娘娘不問世事多年,現在真的要為了英國公夫人去冒這個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