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孫女把您請來,是想求您幫著查一下太子殿下的病案簿,”靜和將身子微微前傾,雙手撐在炕幾上,靠近周定芳低聲說道。
“好了,”濟王妃拿帕子按了按唇角,說道:“現在隻要我和王爺在,mm到底有甚麼苦處,這就請說罷。”
“孫女也曉得澤瀉利水滲濕,泄熱通淋,可到底澤瀉行竅利水,水消則脾必燥,水儘則氣必走,不宜耐久久服,”靜和說道:“以是孫女想看看太子究竟為何體質。”
姚玲兒深深看了濟王妃一眼,對濟王說道:“還請王爺借一步說話。”
“王爺,”姚玲兒輕聲問道:“薛千戶還等著您的答覆……”
“哦?真相如何?”濟王眸中精光明滅,已經來不及去究查姚玲兒暗裡外出的事,催問道。
濟王妃這下被氣了個倒仰,這是連她都要防著了。
“恰是,”姚玲兒再次給出了必定,“此事臣妾親身向薛千戶確認過,薛千戶已經把握了人證物證,隻消王爺首肯,薛千戶便將證據上奏皇上。”
“娘娘不要曲解,”姚玲兒說道:“隻是以事事關嚴峻,臣妾不敢私行做主,等臣妾奉告了王爺,王爺首肯以後,纔敢說給娘娘曉得。”
本身的外孫女也該諒解一下了,莫非兩口兒一向彆扭到老不成?
“外祖父且留步,我另有幾句悄悄話要同您說呢,”靜和說道。
“恭喜王爺,”姚玲兒眸中也添了一層憂色,說道:“太子爺趁著江北荒年,藉著掌管戶部的便當,暗裡裡把皇倉的糧食運出去發賣,又以次充好,將些黴米恩賜給哀鴻。”
濟王說罷,大步流星地出了偃息室,對著上首不安坐著的濟王妃道:“王妃,真是一件好動靜,”他製止正要開口扣問的濟王妃,說道:“你先不要問,現在從速派人去給嶽父大人送信,請他來一趟王府議事。”
姚玲兒稍稍鬆了一口氣,衝濟王妃微微一福,也跟著進了偃息室裡,她曉得濟王的耐煩是有限的,不敢再多遲延,直接說道:“稟王爺,今兒下午薛大人府上的雪姨娘差人來送信,說是有事關太子的動靜,要王爺親身去見一見薛大人,可王爺不在府中,臣妾怕誤了機會,又怕此事有詐,反倒陷王爺於不義,方纔親身去檢察。”
周定芳斑白的眉毛一挑,語氣中多了幾分峻厲,說道:“你這個動機如何還冇熄?此事茲事體大,我絕對不允你去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