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恍然大悟,此事事關四方,他們這一方,濟王那一方,另有英國公一方以及現在捲入的以薛湜為代表的天子一方。
香雲應一聲是,出去叮嚀下去後,才又返來,對著斜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姚鈴兒道:“側妃娘娘,您上回說的那事,主子粗粗有了個章程。”
孟紹輝微微點頭,說道:“孟某曾為慶國公清算那些軍戶文書,那裡有題目早已明示王爺,現在又有人證,濟王之敗,從那位何知州身上已經可見一斑,”他將手中的香茶端起來遙遙一敬,說道:“鄙人在此先預祝王爺成此大功。”
他有些自嘲地看了眼本身的雙手,他本身又何嘗不是呢?
裕王非常對勁孟紹輝的表示,他比不上太子的得天獨厚,也比不上濟王熟讀兵法,冷毅剛健,一身軍功,他自小身材不好,也隻能在學問高低下工夫,可自認滿腹經綸的他在朝政中卻頻頻碰鼻,朝臣們又鮮少情願投奔他的,以是趕上長於謀斷的孟紹輝,裕王也喜出望外。
孟紹輝聞言微微凝眉,半晌說道:“這個薛湜,孟某也不甚體味,等孟某先去體味一二。”
話音落,鬆花色的碎花簾子被翻開,出去一個身材清臒的男人,那人穿了一襲淡灰色綢衫,兩顴微高,雙目炯然有神,周身帶著幾分淡淡的墨客氣度。
丫環回聲而去,未幾時外頭有丫環的聲音傳來,“王爺,孟先生在外求見。”
濟王粉碎端方,那麼焦急的可不止他們這些人,裕王本來要透些動靜給英國公一派,孟紹輝卻適時禁止他道:“英國公這些年在軍中很有運營,想必這魯州的眼線也很多,固然獲得動靜比王爺要遲一些,但遲早也會曉得這個動靜。”
香雲望著被濟王摔地顫抖的門簾,半晌才問道:“側妃娘娘。”
裕王指著那男人對孟紹輝道:“這是我的親信程普,平時練過幾下拳腳工夫,先生如有事,儘管交代他去做。”
裕王被恭維的非常舒暢,微微點頭道:“先生太客氣了,若非當初先生暗中指導,我如何能敏捷看破父皇的情意是在鼎新府兵製,而非推行募兵製,本王此後還要多勞先生出運營策纔是。”
裕王站起家來抬手將那人讓至身邊的坐位道:“先生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