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殿內傳來不斷於耳的笑聲,天子和姚錦墨對視相笑,兩人眼中均是意味不明,大臣見這景象自是也陪著笑,一場昌大宴席,終究在傍晚時分靠近序幕……
早就等候在門口的丫環上前將姚錦墨帶去了居處玉笙閣,拂袖間,他坐下飲了一杯茶,柳氏則靈巧地立於身後,替他悄悄揉著太陽穴:“公子,你下次可不能喝這麼多了,傷身材。”
昂首間,見姚錦墨站在門口盯著她。她喜形於外,倉猝起家來到他麵前:“你就是錦墨吧,長這麼大了啊。”
綠珠方纔正在吃晚膳,就見夫人房中丫環倉猝跑過來請她去勸勸夫人,說是夫人請姚國太子用完膳,不過聊了幾句,他便走了,夫人不知受了甚麼刺激痛哭不止,誰都勸不住。
“不消了,夫人有話明說,我本日乏了。”姚錦墨避開她灼灼的目光,隨便瞥向彆處。
姚錦墨身形一頓,未答話,持續朝門外走去。
夫人伸手欲幫他的一縷鬢髮撩到耳後,他倒是彷彿未瞥見,徑直朝屋中走去,也不落座,冷冷地問道:“夫人有何事?”
淺雲閣中,夫人身著殷紅色立式水紋八寶立水裙,同昔日普通的打扮卻不似昔日般端莊風雅,倒多了幾分小女孩纔有的竊喜之情,不過說來夫人也不過三十好幾。她雙手覆在腿上打著轉,嘴角時不時翹起,眉頭卻又微皺,眼中的神采龐大難懂。
姚錦墨不語,閉眼。柳氏也風俗了,少爺對人向來都是不冷不淡的,叮嚀完丫環去熬一碗醒酒湯,持續手中的行動,保持著這份溫馨,少爺是累了。
“玉笙閣是吧,不就一個姚國太子嗎,有甚麼了不起的?有需求這麼欺負人嗎?請你用晚膳是看得起你,寄人籬下還蹬鼻子上臉了……”綠珠跺著腳朝玉笙閣趕去,口中謾罵聲不斷於耳。
“好好的……”待看不見他時,夫人俄然失聲痛哭,含混不清地反覆低喃著這句話。
眨眼三個時候已過,宴席也靠近序幕,天子慵懶地半臥於龍椅上,眯著眼賞識著歌舞,大臣們自是也有些倦怠,不過礙於天子還在此,仍舊祝著酒,隻不過嬉笑聲逐步變小。
初秋的夜晚甚是清冷,清冽的冷風一下一下地撞擊著她薄弱的身材,她抱著膝,帶著淚痕,木然地看著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