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飯菜就上齊了。看著滿桌的素菜,綠珠更喜好點心,本想隨便吃幾口就找個來由溜出去。怎奈夫人給她夾菜的行動愣是冇停過,綠珠也不好駁了她的意,吃到最後打了嗝纔算完事。
綠珠倒是再忍不住心中的暗湧,嘴角一勾,伸脫手搭廣大的手掌中,隻感受手掌刹時被握緊,身子一輕,已是上了馬。
紀拂兮皺眉,叮嚀道:“知會丞相先行,說我歇息半晌就到。”小廝領命。
紀拂兮翻身上馬,伸手:“上馬。”
待言畢,丞相先向前上香,接著是夫人,再而就是少爺和少夫人了。
綠珠捂著嘴,考慮半晌還是忍不住開口:“能不能讓馬車停一下,我胃不舒暢。”
之前父親也常常帶她去馬場玩,隻是她老是學不好,父親就如現在普通一點一點地教他,當時候的感受非常美好,卻不像現在這般有點難堪。
是要騎馬嗎?綠珠心中一陣竊喜,麵上卻不閃現,強裝平靜。
這場祈福比綠珠設想中簡樸的太多,綠珠不由錯愕,堂堂丞相府一年一度的祈福大事就這麼草草結束嗎?想是這畢竟是在都城裡,不宜過分鼓吹,丞相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果再引得滿城皆知,那畢竟是會引發天子的猜忌的,如果如此,那也不奇特了。
綠珠擺擺手,表情甚好:“去拿些糕點來,我餓了。”
好不輕易停下來歇息會,綠珠是打死也不想再呆進阿誰狹小的空間中,她坐在鋪在草地上的方布上,嗅著伴著泥土味的草的芬香,吃著糕點。滿足,甚是滿足地躺下。
紀拂兮緊閉的雙眸緩緩展開,打量了一眼綠珠:“泊車。”
祈福的典禮不算很昌大,前廳擺上無數的貢品,方丈先向前肅手而立,恭敬地行了一個佛禮:“扶養佛,覺而不迷;扶養法,正而不邪;扶養僧,淨而不染……”
丞相則是一身烏金錦衣,和那人綠珠所見有所分歧,眉間那股憂愁消逝,給人一種馴良可親之感。
綠珠搖點頭,正欲開口要水卻又是一陣乾嘔,肚中東西早就被她吐光了,湧動的酸水讓她難受極了。
秋月用小手悄悄地撫著她的背,擔憂地問道:“少夫人,你冇事吧?”
“馬車會在這裡停半晌。”說完就回身上了馬車。
很快,步隊重新出發,畢竟這祈福是件大事,也不得擔擱。
綠珠也冇想到他竟承諾的如此利落,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便倉猝跳上馬車找了一片草叢,蹲下身嘔吐起來,早上所食綠豆粥竟是還未消化,儘數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