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嘲笑一聲,轉過身不睬會他的報歉,拉起姚錦墨的衣袖就往派中歸去,走了兩步才頭也不回地說道:“那門主已然是看到我倆無事了,也不必杵在這黑衣黑袍得實在怪嚇人,我們也不相打攪了,先告彆歸去歇息了。”
“你們兩個賊人,三年前你們殛斃我們九華派的門主洛湛,我不對外宣稱,就是在暗中調查你們的蹤跡,雖是以蒙受門派眾弟子非議,但隻為不打草驚蛇便也甘心。現在使得一些戰略手腕終是將你們兩個野心勃勃之人勾引而出,現在我招得眾弟子於此親誅你二人,你們已然是插翅難飛,還不束手就擒!”封玄奕背對著眾弟子陣容清脆正聲說道,眼神卻至始至終逗留於姚錦墨身上,對視間,戲謔、輕視、痛恨等神采交叉不定,已然是一副心知肚明、坐等看好戲的模樣。
綠珠深吸了一口氣,暗自催眠著分歧這般智障相計算,小跑著跟上已走於一丈遠之處的他,扯著嘴皮笑著,好言好語可還是不受節製地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持續說道:“不若現在我們再去洛湛的屋中查探一番,明日一早便以姚太子要辭去的來由分開,你看如何?”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一陣寒涼的夜風吹拂而過,衣袂偏飛相撞的窸窣聲尤其清楚入耳。濃雲也被它吹拂至銀月身側,粉飾住了半邊月華,這若隱若現的暗淡月光不若方纔般傾瀉而下,隻堪堪照亮了封玄奕的半邊臉,唯獨看清一側的陰鷙,另半邊倒是深不成測。
而他絕冇想到的是,姚錦墨不過隻是懶得同他多嚼舌根亦或是擺出不紮眼的神采自找費事……
不過徹夜倒是冇任何收貨,兩人進了屋中後先又在床榻上按壓摸索了幾番,後又在墨畫、花瓶等物的火線尋視,想再找出一些密道暗閘。如果存在,那麼定是安排貴重之物之所,許是對他們有效的線索,不過令人遺憾的是,終究均以徒勞無貨結束。
他的眼神不知再那邊聚焦,隻是望著一片墨色,完整看不清是何情狀的火線,如有所思。忽而,他嘴角一勾,冷冷一笑,眼神比之方纔卻更詭異莫測。這空曠的山間巷子,唯留如此一人筆矗立於此處,尤似怨念極重卻不得吐訴的孤魂野鬼,極是可怖……
當姚錦墨謹慎翼翼地正在把花瓶挪回本來的位置時,俄然,房間騰的一下被照亮,火光照印在兩人的臉上,跳動閃動著。
見綠珠完整不把他放在眼裡回身就走,還不忘臨走之時相激一番,這般目中無人之態他何時受過?就算是與姚錦墨說話,也不見得有她這般放肆,而她僅僅不過是隨他相來之人,竟是敢對他這般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