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的官員再固執,還能為了戔戔四個知名的秀女去違背皇上的口諭,關健還是因為太後那吧。
秦思揚冷然一笑:“說吧,你在怕甚麼?”
“田家與方家報上主家的數,比王家的多了一倍不止。”
秦思揚點點頭,踱步走至軟榻前坐下,懶懶的斜靠在案幾上,緩了一緩才沉聲道:“起來吧。”
“是。”殷學正低聲回道。
如許的神態很奇特,以他多年看人經曆看來,隻能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墮入了情網的人,在對待他所深受的人,纔有能夠表示出來的神態。
“三家都非實數。”
後院居室服侍的人本就未幾,都被喚去打掃前殿上歡樂場上留下的一堆活兒,近身奉侍的兩個小寺人也如石人般站在長廊邊上。秦思揚淡笑著表示殷學正關上門,一時候屋中靜得隻餘兩人的呼吸聲。
殷學正垂首回道:“臣查得長江流域及運河一段船隻比年常常無緣翻覆,與太後的王家、田閣老的田家及方尚書的方家,都有著說不清的乾係。”
沉默了半晌,才聽聞少年冷冷的罵了聲:“好大的膽量。”
“是。”
殷學正猜想少年天子此時還在想著小女人的事,不敢多問,隻躬身悄悄的等著。
“這朕曉得。”
殷學正不敢直視,垂下頭冷靜感受著上方少年天子的目光,好一會兒,才聽到少年降落的聲音:“她,是不是跟你提到了麒麟閣?”
秦思揚微一沉吟,叮嚀道:“你過兩天,把龍行衛查到的實數,謄一份上來。”
殷學正再昂首:“陛下可知江運一段一年內覆船之數?”
看來他非常有需求重新定位下,阿誰被他強拉入龍行衛,到現在連真名都不得而知的小丫頭了。
“各省所報之數,比實際覆船數,都減了近一半之數。”
秦思揚雙眸暗了暗,苗條的手指隨便的撚過一支雕花紫筆,轉了兩轉又放了下來。好一會兒,才轉過甚來直視著殷學正,用一種極儘柔嫩的聲音說道:“她識得朕,麒麟閣的事是我奉告她的,她此次進京也是我的意義。被你拉進龍行衛倒是個不測,你……罷了,事已至此,再如何說也冇用。下去你要好生待著她,不成有任何閃失,不然朕為你是問,聽到了嗎?”
殷學正忙點頭:“部屬另有一事,是關於江運覆船一案的。”
“這麼說來這三家上報主家的數,是一少兩多。”秦思揚冷哼,“這三家人都在玩甚麼?”
“臣月前收留了一個小女孩入龍行衛,她叫楊七,彷彿識得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