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日不再,你倒是更加促狹了,”鳳陽用手指在四皇子臉上輕劃了一下,“不過若說是說話的人,倒還真有一個。”
“恰是呢,”四皇子見鳳陽有些衝動的模樣,不由有些發笑,“平常如何不見你這麼‘迷戀權勢’呢。”
“現在我是這平山侯府的當家主母,這平山侯府的園子莫非不是我的?”鳳陽冇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又叫捧著鮮花的丫頭們離本身近些站,就要遴選花朵,“如何都是些月月紅和菡萏。若不是怕我那些寶貝們金貴,又兼這平山侯府裡頭冇得甚麼好的花匠,我就不把它們留在宮裡了。”
“我的姐姐,親姐姐誒,我一堂堂男人,戴著這個……”
“喲,我們四弟倒是稀客,”因早得了動靜說四皇子在花圃子裡給她挑花戴,鳳陽便叫人撤了繁複的髮髻,梳了個圓椎拋髻,頭上髮飾也留的未幾,最奪目的乃是一支長金釵,斜斜的簪在鳳陽的髮髻上頭,底下垂著流蘇,鳳陽微微一動,那流蘇便也輕搖起來,那流蘇底下綴著的琉璃子悄悄碰撞,收回清脆動聽的聲音,叫人一見,便能生了歡樂。
鳳陽聞言一怔,若說先前那件事還不值得四皇子親身出宮一趟,那麼這第二件事……鳳陽麵前一亮,拉了四皇子的手忙問道:“但是要叫我歸去?”
“姐姐如果情願誇我,我天然要聽著的,”四皇子對鳳陽笑道,“姐姐你彆打量著我不曉得。這裡的花草,清楚都是平山侯府本來就中著的,那裡又成了你的?你中的那些花草,清楚都還在宮裡頭,都冇搬出來呢!”
“說罷,你這返來,是有甚麼事情?我可不信賴你說甚麼隻是想我了,如果真想我了,上回便該是你親身過來了,”鳳陽見四皇子在盤子裡隻挑那碧色的金飾,忙道,“這粉色的菡萏那裡隻能配碧色的金飾了,你覺得是菡萏葉子不成?”
梨枝應了一聲便下去了,等返來時公然取了很多合適四皇子所說的髮簪過來,請四皇子遴選。
之前鳳陽在宮裡時也常常戴花,和她玩得好的四皇子天然也練出來技術,何況現在鳳陽早已經束好了髮髻,隻需求將花找到合適的位置就行了。四皇子便親手將這兩朵措置過的菡萏簪在了鳳陽的發間,但等起家看過以後,卻仍皺著眉頭,看了半晌,才感覺是那簪子不好,便伸手拔了下來,丟給了梨枝,“我記得姐姐有支碧玉釵,再選一些綠鬆石做的裝點過來,或是取了胡蝶步搖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