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鳳陽道,“娘娘您對我如許好,恨不得能把這人間統統最好的東西捧到我腳下,我那裡苦了。您不信,就問問四弟,他雖不說,我卻也曉得,他最是妒忌您寵我賽過他的。”
鳳陽連披帛都來不及披好,忙給四皇子使了個眼色,快步走到了皇後身邊,握了皇後的手,細心檢察,而後才鬆了一口氣道:“娘娘還能不曉得太子哥哥?必定是昌平對他說了甚麼,他纔會冒著賢人憤怒的傷害去幫昌平說話。”
鳳陽兩人也是好久冇見過皇後現在的模樣,兩人對視一眼,光榮方纔把珍娘、程姑姑等靠近的人都一併支了出去,不然若叫她們見著皇後現在的模樣,隻怕是會被皇跋文恨上的。
皇後說著,又起家,含著淚看著鳳陽道:“我的兒,是我的錯誤,這麼多年來,苦了你了……”
“以是你當時候才把你身邊的大宮人取名荔枝?”皇後見鳳陽和四皇子插科譏笑,總算是好了些。
鳳陽神采都變了,忙伸手去捂了皇後的嘴,又四下看了幾眼,才道:“娘娘氣胡塗了,甚麼話能說,甚麼話不能說都忘了。”
皇後歎了一口氣,摸了摸四皇子的頭髮,道:“看我,本日被氣壞了,竟在你們麵前提及這些事情來了。”
皇後聽罷,雖冇否定,隻叫他們罷休去做,卻另對鳳陽說了一句。
皇後聽了鳳陽的話,總算有了精力,眼眸裡重新燃起恨意的烈火:“是啊,她父親是阿誰模樣,若我再不儘力,豈不是就要讓錢妃享用一輩子的尊榮了?”
“我隻要你們兩個了,”皇後歎道,“我這內心,每日每夜的都不能安好,固然現在賢人因著老賢人的原因,對錢妃一脈恨得不可,對昌平也是張口即罵,可隻要老賢人一死,他轉頭就能重新正視起錢妃一脈來。”
“是啊,怒其不爭,”皇後苦笑道,“他的孿生姐姐就死在錢妃手裡,他卻把昌平當親姐姐看,鳳陽,我的心好痛啊!”
四皇子雖還冇反應過來,但憑著昔日和鳳陽的默契,前提反射的就介麵道:“那可不?母親您若隻剩了一顆荔枝,本身不吃也不給我吃,隻等著鳳陽甚麼時候返來了,親手剝給鳳陽。當時候,我可真是妒忌極了。”
天子與太子佳耦都分開了,隻鳳陽和四皇子的麵兒,皇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肝火,將桌案上的摺子全掃到了地上“我竟會生出如許一個和睦彆人女兒的兒子,當真是好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