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錢太妃和貴妃娘娘都未曾有過宮權,冇能管事。你本來也隻是常在老賢人麵前阿諛,不大管這些,不免疏漏,也是天然。”
鳳陽點了點頭,看了看已經升起來的日頭,歎了口氣道:“日日定時去老賢人處奉侍,今個兒卻遲了,也罷,我得先去處老賢人賠罪去。昌平你……”
“鳳陽郡主這話是甚麼意義,”昌平身後的大宮人將郡主兩個字咬得重了幾分,“我家殿下身為公主,自幼受訓戒姑姑教誨,端方向來是不差的,現在何來要重學宮中端方一說?莫不是郡主不肯教誨我家公主,才推了端方出來講事的吧。”
昌平的身影垂垂消逝在竹影深處,行到最後阿誰轉角處,她彷彿還轉頭看了鳳陽一眼,又彷彿冇有。
鳳陽不好開口和一個奴婢爭辯,珍娘倒是冇這個忌諱的,何況如許的時候,正該她出頭纔對。
“想不到這裡頭竟然另有這麼多的事情,倒是我行事胡塗。”
昌平瞥見如許的鳳陽,一時有些恍忽,到底還是道:“還是不了,老賢人本就病著,我不能床旁服侍已是不孝,現在更是驚擾了他,便是歇,也該歸去纔是。”
那宮人對珍娘橫眉冷對,珍娘卻毫不在乎:“你甚麼你?你是哪個品級的女官?敢如許同我說話!”
鳳陽點了點頭,問昌平道:“那便如此定下了吧,隻是這藥膳的方劑,必得細心考慮,至於味道,叫禦廚多費些心機也就是了。昌平,你覺得如何?”
昌平公主是誰?那是錢太妃的侄女,錢貴妃的親女兒,老賢人對外的心尖尖。一聽是昌平公主有些不舒暢,就在門外,這想要湊趣的宮人們天然忙不迭都去尋太醫了,這一時,該曉得的,不該曉得的,天然都瞞不住了。
那宮人一時氣結,但這宮中就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的處所,何況她跟著昌平嫁出門,冇了品級,成了白身。且又是她們先提出了公主郡主之分,那就不能怪珍娘也拿品級壓人了:“姑姑安。”
“我便不出來了,”昌平道,“老賢人身子不好,萬一被我過了病氣又幾次了,倒是我的罪惡了。我還是先回宮去了,老賢人這邊,就勞堂姑姑你多操心。也請幫我向老賢人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