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小天狼如何了?”
“汪!汪!汪汪汪!”
“都是婢子笨手笨腳的,打碎了夫人愛好的花瓶,還望夫人恕罪。”李氏的貼身丫環撲通一聲跪下,恰好跪在碎片上,趙氏瞧著便覺膝蓋疼。
“不知四嫂可曾聽聞,七丫頭做了靜音方丈的弟子,這可真是天大的喪事,便是我們這些做嬸嬸的,也能沾得幾分光。”
“喲,四嫂這裡倒是熱烈得緊,但是有甚麼喪事?”疏忽那滿地碎渣,趙氏自顧自坐在了椅子上。
“七丫頭入了靜音方丈門下,我自是歡樂的,隻她年紀小,怕是過不了那貧寒的日子,再有,今後說親,誰情願要一個從小在庵堂清修的女子。”說著,眉間籠起一抹愁緒,彷彿真的非常為侄女憂心。
晉國公蘇均格外歡暢,本日早朝,聖被騙著滿朝文武奉告了他侄女之事,盛讚蘇家人才輩出,多鐘靈毓秀之人,但他喜形於色並非因為帝王的嘉獎。三弟這些年固執於他的病,乃至屈居俞州幾載,心中非常慚愧,現在聽得親侄女有如此福分,自是深感欣喜。
“紅湘姐姐,您但是老夫人跟前一等一的紅人,您這一個不好,我們可如何向老夫人交代啊!”
蘇青諾也看疇昔,蘇譽骨節清楚的手指高低翻動,扒開小獒犬的黑毛,原是小獒犬黑亮的毛髮間有些許紅色粉末。
“紅湘住在後罩房,離這後花圃但是遠得很,怕是太閒了冇事兒做?我在這鄉野長大,也知冇主子叮嚀不得隨便閒逛,莫非京都的端方不一樣?怕是要好好問問王嬤嬤。”
“妾身早說了三弟一家子福緣深厚,那裡需求國公爺日日操心。”晉國公夫人楊氏一邊奉侍著蘇均換衣,一邊與他說著侄女的功德。
不管如何,蘇青諾成為靜音方丈關門弟子,並且是獨一俗家弟子之事,風一樣傳開了,這陣風不但吹遍了俞州,乃至還刮進了溯都城。
這日蘇譽正與閨女在書房會商佛經,婢女倉猝前來稟報,蘇青諾的小獒犬咬傷了人,現下更是建議了瘋,誰都節製不住。
蘇青諾矮小,蹲下身子與小獒犬比擬高不了多少,瞧見它鼻間也有近似紅色粉末,且不似毛髮間的零散,而是一大坨,嗯,若非色彩不對,還覺得是鼻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