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司吏一愣,上前翻開箱子蓋一看,立即眼睛就睜得大大的。
“沈大人,這鄭千戶手底下幾個百戶?”周墨白邊走邊問。
“能夠在千戶大人麾下,是墨白的幸運!”周墨白恭敬道。
馬司吏在中間低聲道:“這位是錢豹錢總旗。”
世人聽得馬司吏這番話,眼睛中頓時充滿了驚詫,隨即化成一陣喝彩,望向周墨白的目光中立即多了幾分崇拜和恭敬,有幾個領頭的搶先跪下,大夥兒推推嚷嚷地撲通撲通跪倒一地,齊呼大人。
司吏姓馬,四十來歲,麵白不必,一臉和藹,早已和眾兄弟在院子裡等待新任百戶大人。
二人轉過影壁前院,走進千戶所的配房,他們出來的時候,鄭千戶正在看一副書法。
周墨白站在南都城牆下,抬頭諦視著城門上方充滿了青苔,顯得滄桑非常的篆體“應天”二字,緩緩吐出一口胸中濁氣。
這話說得固然並不非常瞭然,但意義很清楚,沈煉是提示周墨白,你此後的頂頭下屬是個謹慎眼,惹毛了他必定是屁股前麵一腳把你揣進火坑,不帶一點躊躇的。
這一年,嘉靖二是二年七月,一個十九歲的年青人,被運氣推上了大明的舞台。
周墨白帶著蒼茫的神情,渾渾噩噩走進了南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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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世傑的笑容略微呆滯了一下,還是道:“無妨,無妨……嗬嗬……”
鄭世傑放動手中書法,回身看著周墨白,一臉東風溫暖的笑容:
五天後,周墨白一行顛末杭州,湖州,終究到了南京南城聚寶門外。
這傢夥不是個善類!周墨白心中暗道。
“東南西北四方各設一個百戶所,你接任的是南街百戶。”沈煉道。
百戶的下屬當然是千戶,武官也是官,是官就得守宦海的端方。
世人又是一陣喝彩。
俄然,一個聲音在身邊響起來,周墨白一看,竟是一名總旗服色的男人。
剛纔他已傳聞,百戶所下有兩名總旗,一名司吏,兩名總旗分擔五名小旗,再往下便是淺顯的校尉,力士了,說是百戶,實在全部百戶所的職員不止一百人,除了正式體例的一百一十二人外,還雇傭了一百多個錦衣衛幫閒。
“錢總旗,何事?”周墨白滿臉堆笑,但他清楚看到,這錢豹神態大要恭敬,可看著周墨白的目光不時閃過恨意。
“可這裡……”周墨白搖點頭,麵前這百戶所比之本身在永嘉的站所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