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昔日裡笑容滿麵的程管家此時竟然也是神采嚴峻,彷彿在陳述甚麼事情。
周源回過甚來,看著周墨白足足看了有一會,這孩子還是頭一次說出這類話來,不由歎了口氣:“墨白,你長大了……”
“究竟何事,讓父親大人如此傷神?”
作為一個穿越者,如何也應當有本身獨立的生長軌跡,如何能受製於人,莫非本身就冇有處理題目的體例了嗎?
“墨白?”周源轉頭見是他,暖和淺笑道,“可貴見你起這麼早……”
“家中買賣之事,你不必摻雜,為父自會措置。”周源的眉頭仍舊舒展。
周墨白滑頭一笑:“放心,孩兒夜觀天象,發明財氣當頭,不出數日,天然會有人抱著銀子給我們送來的!”
“即便是知縣大人,也不能隨便欺負你!”
周墨白堆起笑容:“父親大人,這件事不如我來嚐嚐,比賽所需銀兩我來想體例。”
“唉……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鬥,你如何鬥他得過,何況溫州府那位尹老爺也是一個財迷,與揚知縣一丘之貉,官官相護,如何告得了他們……”
周墨白滑頭地笑了笑:“孩兒自有體例,不過還請父親向知縣大人叨教,此次比賽交由周府全權承辦,所需用度由我們一力承擔,不過有個前提,就是比賽如何辦,法則法度等等,統統事件必須都交由我們策劃決定。”
周源歎了口氣:“楊大人到永嘉三年,為父逢年過節倒是隨眾商戶登門拜訪,送了百十兩銀子,傳聞楊大人非常看不上,說我們周家忝為永嘉首富,太太吝嗇。”
“父親大人,你要信賴我!”周墨白再次暴露自傲的淺笑。
“父親大人早上好……”周墨白躬身問安,固然這段期間以來,周源對他的觀點慢慢竄改,但貳心底另有暗影,冇事還是不敢隨便和這位動不動就操棍子的老父親搭話。
“當然是有藉口的。”程管家暴露無可何如的苦笑,“說是城外倒斃了一個乞丐,是在我們酒樓裡討到一個饅頭,給吃死的。”
固然和這老頭還談不上多麼深厚的父子親情,但畢竟穿越在此家,說甚麼也有任務分憂解難。
第二日一早,周墨白洗漱以後,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打著哈欠,剛走出房門,便發覺明天周府當中溫馨非常,氛圍非常奇特。前幾日繁忙籌辦端五諸般事件的丫環婆子一個也冇瞥見,連看院子的大黃狗都耷拉著耳朵,一聲不吭地趴在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