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不過大腿……那拔幾根腿毛,不曉得有冇有題目?”周墨白很不解恨地擺出一副鬥到底的模樣。
楊惟斌正大搖大擺地招搖過市,頭仰得高高的,冇留意被街邊這乞婦的破碗絆了個踉蹌。
“淩辱強大,這楊衙內……實在太貧乏家教了。”周墨白怒道,上前扶起那位老乞婦。
“混蛋,安敢如此辱我?”未等周墨白說完,吳承恩嗷嗷直叫地跳將起來,心中怒不成遏,腦門青筋鼓起,一副冒死的模樣。
周墨白見吳承恩不中計,暗道可惜,隻好持續將烽火進級。
“這廝……這廝竟然偷看大哥沐浴……怕是好男鳳……”周墨白悠悠道。
“胡說八道,甚麼屁股如此金貴?”吳承恩一愣,繼而大怒,正待拍案而起,卻見周墨白眼中目光彷彿閃過一絲滑頭。
巨人說得好,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更加其樂無窮!
“哦?多謝劉大哥提示,小弟……說說罷了!”周墨白點頭應下,心中卻在敏捷策畫。
街上過往路人看在眼裡,均是連連點頭,倒是懼於衙內威風,敢怒而不敢言。
“……還說甚麼?”
“吳大哥,剛纔在酒樓上用飯,聽到中間一個油頭粉麵的傢夥大言不慚,說甚麼《西紀行》不過爾爾,寫得狗屁不通,的確不堪一讀,隻合放茅房裡擦屁股……”周墨白大肆煽風燃燒。
“那廝……還說甚麼?”
劉猛望著楊惟斌的背影搖點頭,歎了口氣,從懷裡摸出幾塊碎銀子,全都塞進乞婦的手裡。
“賢弟何事如此氣憤?”吳承恩清算桌上《西紀行》手稿,昂首問道。
“真卑鄙!”
“……”
吳承恩嘴唇一顫抖,從桌子上滑下來,不自發的夾緊了雙腿。
躲在堆棧裡冇日冇夜地趕《西紀行》的稿子,起得比雞早,睡得比賊晚,冇招誰冇惹誰卻無辜躺槍,吳承恩頓時感到一種六月飛雪的酷寒。
“吳大哥,你先下來,桌子上太高,傷害……”
“吳大哥,這類人的確就是沐浴池裡下網兜,撈的不是人。”
“那是甚麼?”
周墨白腦中俄然閃現一小我影,此人高矮胖瘦、尺寸大小正合適,如何看如何感覺這口黑鍋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
“我不下來……這王八蛋,禽獸,土鱉……”
周墨白的確抓狂,找個黑鍋這麼困難嗎?這吳承恩的涵養未免也太好了,被埋汰到這份上還能忍住,的確就是打了左臉奉上右臉,看來……隻要拋出殺手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