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爺皺緊眉頭:“縣衙已經接管投註上萬兩銀子,周翁如果不能出戰,這些銀子豈不是要全數退歸去,退錢倒是小事,但江南棋王稱呼難道白白便宜了那程汝亮?市坊間宵小之輩,或言周翁怯陣棄權,周翁一世英名……”
如此微弱的敵手,就是周源,也不能說是穩操勝券,更何況籍籍知名的周墨白。
令他更加氣憤的是,這些主張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周墨白!
“這如何是好?”陳師爺站立半晌,麵露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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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墨白掩麵道:“此次三番棋,家父怕是插手不了!”
徐梓萱笑吟吟地並不作答,目光中卻一副奪目之色。
他雖是經商之人,但為人本分,對打賭向來非常討厭,即便是對弈幾十年,也從未與人下過賭棋。
“周翁怎會突發此症?”
總之,這是個極度傷害的女子!
顛末兩天四輪單淘汰賽,十六名棋手捉對廝殺,狠惡比賽,硝煙散儘後,來自南直隸的新安第一妙手程汝亮一起槍挑各路強手,終究勝出,獲得與周源爭奪“江南棋王”的資格。
周墨白帶著古怪的神采,道:“家父身材不適,三番棋將由我代表他出戰程汝亮,我想和小郡主小公爺合股押注,賭我勝出,所贏銀兩,我們二一添作五,平分所得。”
“不,如來佛祖、觀世音菩薩估計很忙,冇工夫理睬這類小事!”
“小郡主宅心仁厚,就忍心見著楊知縣橫行無忌、逼迫良善?”
但是就在這緊急關頭,周府傳出動靜,周源病倒了。
“家父自草民入獄以後,便急火攻心,落下病根,這幾日為了籌辦棋王大賽,更是耗損精力,不料竟一病不起。”
本來籌辦棋王大賽就是迫於官府壓力,不得已而為之,承諾出場與冠軍三番棋爭奪“江南棋王”頭銜,已是勉為其難,孰料此番楊知縣和陳師爺竟然變本加厲,將本身與程汝亮的對局作為賭注,鼓勵泛博百姓競猜投注。
徐梓萱頓時一副警戒的神采,高低打量一下週墨白,半晌道:“固然我對你深表憐憫,但是我徐家家規森嚴,要我脫手懲戒楊知縣,但是千萬不能,這事我可幫不了你!”
“你?”陳師爺驚詫地打量周墨白一下。
陳師爺見周源腦門上搭了一塊毛巾,眼睛緊閉,叫也叫不該,心中一陣焦心:“周翁此回病倒,可請大夫看過?”
“周公子奇思妙想,令人讚歎,那楊知縣但是借你東風,狠狠地發了一筆橫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