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應卯一拍大腿:“墨白兄快人快語,小弟佩服的就是這裡,所謂……”

吳應卯一聽臉都白了,撲通一聲跪下:“那吳大牙是要拿小弟的傳宗接代的傢夥抵數,萬望墨白兄伸出援手……這幾日因為避債,小弟惶惑如喪家之犬,都餓瘦了……”

“哎呀,墨白兄幾日不見,氣色不減,英姿英發,可喜可賀……”吳應卯好輕易吞下幾塊點心,未等周墨白再說甚麼,張口就是讓民氣底熱乎乎的恭維。

吳應卯連連點頭,一付曾經滄海難為水的神采道:“小弟在無錫時,人送外號‘賭場小霸王’,賭場那些小伎倆小弟也是經常耍弄的。前日小弟路過聚金樓裡玩耍,不想手氣不佳,輸了個精光,連外套都給扒了。

“…………”

“吳兄,這永嘉城中可有其他戲耍的好去處?”

“吳兄,賭場十賭九騙,你竟然自陷泥潭?”

“墨白兄,”吳應卯被嚇得一顫抖,一付痛心疾首的神采,“還是被兄台看破了,唉,提及來一言難儘。”

“…………”

周墨白一把攔住:“吳兄,廢話少說,臭屁少放,百花樓之事,莫非不籌算有所交代?”

周墨白笑聲更加大了起來,頭微微仰起來。

周墨白目光清澈非常,臉上還是帶著暖和如沐東風的淺笑。

說罷,含淚照著周墨白的話反覆了一遍。

“吳兄,看你目光遊離,賣字可不是請我耍耍這麼簡樸,到底有何詭計?”周墨白聲音逐步淩厲起來。

吳應卯瞪大了眼睛,手指著周墨白,一付不信賴的神采:“你……你……”

周墨白仰天哈哈笑得臉上都在一抽一抽的。

“吳兄――”周墨白扭扭脖子肩膀,活動活動筋骨,雙手抱拳捏了捏,指樞紐劈裡啪啦響了幾聲,嚇得吳應卯在吞嚥點心之餘,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

周墨白抬手還想說:“吳兄……”

“非也非也!”吳應卯淚光閃閃,“乃是小弟手癢癢,在聚金樓裡打賭輸掉了。”

吳應卯停頓一刻,咬咬牙關:“罷了,墨白兄也是美意,欲救小弟於水火當中,固然這個毒誓如此悲壯,但小弟發了也罷。”

吳應卯訕訕道:“實在……小弟那日也是被嚇傻了,竟然落荒而逃,實在有傷兄弟之間的義氣,這不這幾日一向揣摩如何向墨白兄賠罪,這不,剛好小弟手裡有家祖一幅墨寶,乃是中堂大幅,想請墨白兄賞玩一二,墨白兄家裡不是開了一個書畫典當的店嗎,小弟想典個三五百兩銀子……再請墨白兄好好耍耍,以示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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