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劫色結結巴巴想要解釋。
周墨白隨即暴露難堪之色:“不過,要除此妖,還需有些物什才行!”
“師父!”周墨白俄然道,“師叔剛纔提及當年家母避禍之事,事關徒兒出身,還請師父相告!”
論智謀、論軍事,王守仁都是一副絕世妙手高處不堪寒的境地,寧王朱宸濠不負眾望,被清算得滿地找牙。終究在鄱陽湖上決鬥時,腦筋短路的朱宸濠竟然將數十艘戰船用鐵索連接在一起,成果被王守仁重新歸納一遍火燒赤壁。
眾村民聞之大喜過望。
“天呐,我竟然成了……皇家反賊?”
“阿彌陀佛!”
兩個鄙陋的身影偷偷摸摸帶著一麻袋公雞鑽入了寺廟中間的小樹林。
“阿彌陀佛!”
一聲降落的佛號,一襲玄色僧袍的劫空大師徐行從丈外一棵樹後走了出來,看看劫色丟在地上的叫花雞,神采穩定,隻是低頭誦道:“善哉善哉!諸般命數,往生西方極樂天下,阿彌陀佛!”
劫色放緩咀嚼的行動,臉上俄然暴露傷感的神采,彷彿回想起很多舊事,臉上一時幸運,一時痛苦,一時又憂愁非常。半晌,才道:“師兄從小帶我在牛頭山上做山賊,我們殺過人,也被人追殺,厥後有一次被官軍圍堵擒獲,抓回南昌城裡,被城中一個大官給救了,師兄和我就投奔在大官部下,你娘就是大官的女兒,當時候她才十多歲……”
“年青時,老衲做過山賊!”劫色迫不及待地操起叫花雞,撕下一條雞腿,大嚼起來。
“也罷!”周墨白一頓足,轉向劫色作要求狀,“我不入天國,誰入天國,師父您就發發慈悲吧!”
“師叔本不是和尚吧?”周墨白並不忙著爭食,一邊滅了火堆,一邊不著陳跡地問道。
寧王一脈便憋屈地窩在南昌百餘年,直至第四代寧王朱宸濠,趕巧正德天子朱厚照是個荒唐帝王,極好逸樂,縱情於聲色犬馬,因而寧王一脈壓抑了百餘年的委曲的心不循分地跳動起來。
“如果幫你們消災除妖,可要損我師父很多修為!”周墨白一副遲疑不前的模樣,口風卻鬆了。
“啊——”跟著一聲淒厲的尖叫,劫色被擊飛起來,像一隻斷線的鷂子,遠遠落在數丈外的樹叢當中。
正德十四年六月十四,朱宸濠宴請南昌處所各級官僚,暗中安插帶甲持刀侍衛數百人,席間宣稱“奉太後密旨,令起兵入朝”,當場斬殺江西巡撫孫燧。厥後,朱宸濠自稱天子,年號順德,乃至仕都禦史李士實、舉人劉養正為擺佈丞相,參政王綸為兵部尚書,集兵號稱十萬,公佈檄文,聲討朝廷,一起攻陷九江、南康,直逼安慶、南京,史稱“宸濠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