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慧看向琳夫人,笑容便淡了下來,抿著唇角悄悄一笑,“冇想到我那將來弟妹麵子不小,竟請到琳夫人您來做全福人。不是南方士族向來不肯插手我們北方人的婚嫁之事麼。”(未完待續。)
世家女子非論是已出嫁的還是閨中女兒,都講究舉止端莊,低語含笑。這笑聲倒是毫無顧忌,錦依順著錦如掀起的紗幔一角向外望去,世人圍擁當中的筠慧郡主一起走進院中,側首同身邊的林氏談笑風聲。
琳夫人倒是自薦要來做全福人,王相的嫡宗子任著太常寺少卿,她便受封有三等誥命,父母俱在,後代雙全,若平常鐘鼎勳貴世家婚嫁是請不到她的。
琳夫人笑著對老夫人說道,“傳聞了依姐兒的功德,我和我們家老太太都替她歡暢。依姐兒幾次幫我,一向不知要如何謝她,是以特地去拜見了王妃一趟,看看協辦婚事的人手夠不敷,我倒是能夠給依姐兒做全福人。”
老夫人讓眾姐妹陪著錦依,到西邊的配房坐著。
配房裝潢一新,福壽延年的窗欞上,罩著粉若煙羅紗幔,映得房內緋羅紅香,格外喜慶。紫檀木雕花圍子床上鋪著大紅緞繡捧金雙喜字錦褥,劈麵一溜四張硬木藤屜圈椅,以圓幾案隔開,案上擺著粉彩花草盤。
筠慧哧的一聲笑出來,“老祖宗,現在我是做母親的人了,那裡還能調皮,倒是我們銘兒生下來就不是個安份的主兒,過兩天我帶了他來給您存候。”
畢竟右相王家的威名擺在那兒,比起慶榮侯如許世襲爵位卻無實職的來講強了很多。琳夫人態度恭謙,是以老夫人對她也甚是客氣馴良。
身穿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的錦衣,曳地描花長裙。頭上梳著矗立如雲的飛天髻,正中的金累絲雙鸞點翠步搖,鳳嘴探出的珍珠流蘇垂落在光亮的額間。長眉入鬢,一雙丹鳳眼敞亮有神,眼角微微上挑,傲視間帶著幾分嫉世憤俗的傲然之色。
老夫人笑著讓她到近前來,望了她好一會兒,連連笑著說道:“好,好!你現在做了人家媳婦,可還是像疇前那樣調皮麼?”
老夫民氣裡很清楚,若不是斑斕之前推了王梓晨落水獲咎了王家,那日的事情本來不必鬨得那麼人儘皆知。不過她聽了錦依之言,也感覺如果斑斕做了那樣的事,瞞而不報結果就更不堪假想。這事說到底還是秦斑斕心機暴虐,害人不成反害了本身,實在怪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