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如笑了起來,“有次來看姑姑,見姑姑正在彈箜篌,……前次依姐姐還提及想學這個來著。”
錦依又交代了貼身服侍的彩芸和緋霞一些平常熏香和沐浴的事,二民氣中默記取連連點頭。
王妃麵帶嘲弄地笑望她,“怕是過些日子你就不肯來我這兒了。……前幾日筠慧來信,說要返來陪我住些日子,這時候怕已在路上了。”(未完待續。)
“這箜篌最早便是當今的皇後孃娘從夜康帶來的,當日在宮宴上一曲驚人,琴音曼妙悠長如同響自九天之上,彈奏之人也是以被驚為天人。……以後城中便開端時髦這胡人樂器了,世家女子紛繁習奏,箜篌的指法龐大多變,較之箏琴之類更難上很多,是以這幾年又漸漸無人問津了。”
“好。好……你這孩子真是個故意的!”
錦依將三指搭在她腕上,細細切了好久,又換另一隻手。過了很久,心中已有了掌控,王妃的症狀倒是與過往多年的醫案診判無甚出入,便開口說道。“王妃這病,乃是因心包受損引發的氣血不敷,不過,王妃現在體質過虛,若要行鍼。恐怕接受不住,反而會適得其反……”
錦依眼中出現牽掛之意,“傳授錦依醫術的,恰是曾老太爺的親孫女。”
王妃隻在一旁含笑看著,見她神態安閒,語氣溫和,交代的事件井井有條,心中悄悄點頭,兒子的目光公然是不錯的。
“錦依前次見王妃犯病,歸去後擬了些藥炊事譜,若王妃按著食譜上的飲食和作息來保養,……”她說著。眼中有自傲的神采,“雖短時候內冇有奇效,但待到來年夏季的時候,想必就不會再發作了。”
錦如也笑著鼓掌,“那今後我要常和依姐姐過來,姑姑有空了也教教我們彈箜篌。”
王妃這幾日知悉了關於錦依的傳聞後,本來隻是想藉口請她來治病一事,替她撐些場麵,不讓世人輕視了她去。至於本身的病已是多年的舊疾,倒也並未放在心上。
王妃感慨了一聲,“……當年曾太醫醫好了聖上的生母雲妃,卻是以獲咎了先皇後。曾家無端開罪,曾太醫被判了斬刑,其他男丁皆放逐至閩南,女眷充入尚秀堂,一代杏林國手就此隕落。……冇想到曾家的醫術竟是後繼有人了。”
說完,錦依叮嚀巧薇將昨晚又細心謄抄過一遍的食譜呈給王妃過目。
中間站著的彩芸便道:“我們王妃的箜篌彈奏得極好呢。”
直過了一刻鐘的時候,錦依纔將這些都交代結束。她拿起案上的茶盞,輕抿了一口,笑著對王妃說:“有道是芥蒂還須心藥醫,王妃的病保養起來首要還是在表情上。心境鎮靜了,天然病也就會垂垂好轉。若王妃有甚麼愛好的樂器,無妨每日彈奏半晌,保養心神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