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想起她剛說了暗裡相見不當，不免有些懊喪，“聽聞皇後已訂下了你們府裡那位蜜斯做側妃，過幾日想必就有旨意下來了，到時皇上應當會嘉獎慶榮侯，你們家又要熱烈起來了。……你的行動要快些，如果有甚麼難堪的事，就奉告我。”
他停了停，接著道：“……當年阿誰謀士並冇有從西域返來，路上就病死了。他這個仆人便一向流落在於闐四周，我偶然中傳聞他曾在威遠侯府做過下人，這纔派人把他抓了返來。”
她兩人將東西置好，石盤下有炭火燒著，石麵泛紅髮燙。將魚片鋪上，再淋上些青梅燒酒上去，盤中吱吱作響，魚片敏捷捲起，馬上便熟了，巧薇將魚片反了個麵，隨即挾入碟子裡，隻沾些精鹽，魚肉香滑鮮嫩，又有梅子酒的香氣，令人聞之食指大動。
司馬玉樓笑得暢懷，拉了鈴繩喚人。過了一會兒，巧薇和芊陌合端著一隻石製烤盤出去。
司馬玉樓昂首看了她一眼，明白她的意義，笑著搖了點頭，“都是一些小官小吏的私獻，冇有封疆大吏在上頭，恐怕有也不會明目張膽地寫在上麵。……不過人脈倒是廣，連江南織造府的人都有。”
司馬玉樓發覺到她有些降落，笑著道：“你這段日子還是住在長豐侯府吧？我去找你，教你操琴。”
他悄悄揚手在空中劃過詭譎的弧線，烏沉沉的匕首冇有披收回一絲殺氣，笑著讚道，“巧薇的技術的確不俗。”
他又向她走近幾步。來到她身前，昂首看她，“那……你到底籌算何時嫁給我？”
錦依氣結，冇好氣隧道：“誰看你了……”說著，本身也笑了起來，“我剛叫巧薇籌辦了，你讓他們拿出去吧。”
“你會彈麼？”司馬玉樓走到她身邊，輕聲問她。
司馬玉樓點點頭，“威遠侯樊寧，提及來還是你們慶榮侯府的姑爺。疇前父親帶我在西域遊用時，也常在他府上小住……”
錦依問他，“你從範大人那得的東西，內裡可有威遠侯的名字？”
她起家走到屋角的箜篌旁，悄悄撫著琴匣上的鳳凰圖案。手指彈撥琴絃，收回動聽的錚錚之聲。
司馬玉樓將匕首擎於手中，這是一柄單刃梅花匕，渾身如烏墨般，沉沉的冇有半點光芒，刃身彎弧流利，刃尖開叉，刃背處豎起的尖刺顯得陰冷森森。
司馬玉樓興趣勃勃地把玩著匕首，如同孩子得了敬愛的玩具普通。
錦依抿唇輕笑，親身斟了杯酒給他。如許與他對坐共飲，心中隻感覺安寧喜樂，臉上出現淡淡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