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覺豁然,她長年住在北塞,對京中的政事自是不甚清楚。原覺得太妃與她母女情深,必是無話不談,會將現在楚辰王府所處的局勢告與她曉得。
蓉嬸四十出頭,本來是太妃的陪嫁侍女,指給了王府財產上的總掌櫃許文宇為妻,卻不出府另住,一向留在太妃身邊助其打理家務。
錦依瞄了她一眼,冇作理睬,對二人交代道:“太妃囑了我打理府後花圃,隻是光陰緊急,十九日太妃壽宴便要設在園中,請兩位管事來,按我的叮嚀安排人手。”
這二人均是長輩用過的老仆,錦依隻受了半禮,忙讓巧薇攙起崔化,本身親身扶了蓉嬸,和聲說道:“兩位管事不必客氣。”轉頭從芊陌手中接過兩個上等紅封,親身遞來。
傳聞郡主和王妃要親身整植府後花圃,管家崔化和內府管事蓉嬸倉猝趕來聽候叮嚀。
笑容卻甚是對勁,看著錦依道:“這麼熱的天兒,我看你也不出汗。……就這幾日的工夫,那麼大個園子少說也得種上幾百株花,你內心頭急不急啊?”
太妃悄悄點頭,“現在他手上隻要個義善堂,我也是聽他說錦依是季先生的門人,這才感覺她將來好歹應當能幫上他一些。……不過,從秦家的事上來看,錦依雖是挽救了慶榮侯府,但她心機之深沉倒是令我有些心悸,不愧是季先生教出來的,……若筠慧到處與她做對,我倒真想看看,她會如何措置。”
太妃也不由得笑了,“且看她倆鬥上一鬥吧。筠慧的性子,也該有人煞一煞了。”
二人傳聞隻要幾日時候就要將園子打理劃一,都有些心驚,卻不敢多言,崔化便道:“王妃儘管叮嚀,小的必然照辦。”
錦依清笑道:“心靜天然涼,姐姐這麼熱,想必纔是內心焦急吧。”
錦依點頭,蓉嬸又道:“府裡的花匠隻要十餘人,人手定是不敷的,奴婢命人馬上去花場上借聘一些返來。”
錦依眉頭顰起,心中暗道,她竟是甚麼都不知?
太妃歎了口氣,讓她坐下,輕聲道:“你服侍了我這麼多年,甚麼事我都不瞞你,筠慧的心機我清楚,那孩子過分固執,認定了的事情就極難迴轉情意,再說,……我也不肯為了那人指責於她。”
筠慧斜睨著她,“我擔憂你剛來,下人照顧不周,特特將本身的乳母都遣去奉侍你,你卻不承情。我怕母親說我冇管好家,服侍你的人太少讓你受了委曲,內心怎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