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玉樓跟著走了一陣,將她拉過一邊輕聲道:“我帶銘兒歸去了,樓裡另有些事。你莫要太累,本日看不完的,等過兩日返來再說。”
錦依握緊拳頭重重捶了他一下,掙下地來,“不消……”說著,倉猝躲到隔扇前麵去。
錦依躲進連著院門的廡廊下,用帕子擦著有些淋濕的頭髮,笑著道:“無妨事。”
世人加快腳步往外趕,本日走了快半個園子,都已是怠倦不堪,還未到園門口,豆大的雨點已滴滴落了下來。
他背對隔扇,靜肅立在水中,水波漫漾,悄悄拂過他光亮緊緻的脊背。
世人又歇了一陣,錦遵還是帶著下人們向園中行去。? ?
遠處的下人中,憐香憐玉瞧著那邊,心中羨慕不已。這位王爺真是多情之人,連王妃打理家務都陪在側。如果他日本身被王爺相中,哪怕隻得那麼一丁點傾慕,亦是足矣。想到這廂,兩人的心都熾熱起來。
錦依低頭寫字,也不瞧她,隻是唇角微微上揚,似隨便地問道:“冇說甚麼?”
直到聽到身後悄悄的入水聲,他轉過身來,凝睇她如煙似幻的紫眸。
換下濕了一半的衣衫,披了件粉紫色長衣,叮嚀她二人去備薑湯和熱水。
站在廡廊裡,向蓉嬸交代了明日的安排,“……今晚我就將這圖冊趕製出來,明日一早按著恰纔說的讓匠人們做事便可,巧薇留在家裡,有不明的就問她。”
巧薇應道:“蜜斯……王妃放心就是。”她仍有些不慣改口。
疇前隻能站在遠處眺望人群中的她,孤寂無人的黑夜裡想起她時,不知她是否安好。現在她終究成了本身的妻,今後耳鬢廝磨,鶼鰈情深,相濡以沫,共赴江湖。
錦依輕笑不語,看著他牽著銘兒往園外走去。
卻又不知茗心是何情意,是以趁著司馬玉樓在邊上,才用心問她。
巧薇想裝得若無其事些,卻嚴峻得嚥了口唾沫,含混隧道:“呃,冇……冇說甚麼啊。”
待到剛趕至靈犀樓院門前,滂湃大雨瓢潑而落,柳嬤嬤一個勁兒地自責,“奴婢該死,本日這天兒不好也未備傘,害王妃都淋濕了,請王妃懲罰。”
隻擁了她半晌,便放開她的身子,替她將頭髮打散開來,就著池水漸漸揉搓洗濯。
錦依點點頭,看著天空濃雲翻滾,歡暢起來,“這雨下了,倒是省了些灌溉的工夫,真是來得及時。 ?”
司馬玉樓點頭,卻不放手,扯著她一道往浴房去,“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