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錦依垂垂停歇下來,仍將臉埋在他的懷中,雙臂環住他的腰,輕聲說道:“這隻箜篌恰是疇前母親敬愛之物,你竟能找回它,……或許這就是天意,我信賴,疇昔的事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
司馬玉樓從浴室出來時,黑髮有些微濕,人卻顯得精力利落,身上穿了件疏鬆的玄色緞袍,領口散開少量,頸上另有水滴未乾。
池子裡的水是冷的,芊陌一邊替她換衣,一邊道:“外頭的泉眼處常日是封著的,備水的時候纔去翻開。恰纔王爺叮嚀不必備溫泉,是以奴婢將熱水倒進浴桶裡了。”
“莫非他是用池子裡的冷水洗的?”錦依驚詫。
司馬玉樓悄悄點頭,將頭埋進她的頸後,“兩年前我在於闐四周見到這琴,是一個商隊從西邊帶來的,聽領隊的人說,這隻箜篌是在夜康舊址四周被找到的,當時已極其殘損,但木質絕佳,埋在黃沙中多年竟然未朽,他們隊裡有個樂工,換了弦上去竟然還能彈奏,是以稍事修補後一起帶了過來。我買返來後,請匠師修複了半年多,纔有了現在的模樣。”
錦依頓了好半晌,才輕聲奉告他。
帶著淚水的唇不似昨夜苦澀,卻炙熱如火,司馬玉樓品到苦澀的滋味,心中非常疼惜,迅疾又被她主動的熱忱激得滿心彭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