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神采烏青,恨得直咬牙,恨不得立時上前去親手掐死許氏。
隨後,老夫人親身帶人,將已癱軟在地毫不抵擋的許氏回凝香居。
老夫民氣中駭然,前次錦琛那樣,隻用了一粒,太醫已是滿臉肉痛的模樣,可想而知現在的秦致禮中毒已深到多麼境地,竟用上了六粒,還要忍耐如此痛苦。
秦致禮癱軟如一攤爛泥普通,口中猶在喃喃罵著:“許氏你這殺千刀的賤人,我非將你千刀萬剮不成……”再無一絲平素風騷儒雅的侯爺風采。
老夫人回到前麵,將辦事的五六個下人全數叫來,聲色俱厲地交代了世人一番,不得將本日的事情泄漏出去。
現在凝香居的下人全數斥一一空不說,許氏住的處所,連劣等丫環居住的屋子都不如,室內粗陋非常,硬梆梆的土炕上隻草草鋪了些舊褥。慶榮侯夫人現在的景象,實是與囚徒無異。
眾下人耳中尚能模糊聽到前麵靜齋裡秦致禮的聲聲慘呼,更是心下惶惑不安,連聲應諾。
院子裡的下人全數遣到外府的陪侍處去,許氏被帶進後罩房西角的一間陰冷潮濕的屋子,一應飲食平常從簡。安排了兩個可靠的婆子,日夜守在外頭,不準她出門一步。
錦依應了一聲,帶著巧薇芊陌走了出去。
斑斕神采陰晴不定。許氏看著她躊躇不決的模樣,驚得撲向她,緊緊攥住她的裙子,“繡兒,你可要信賴母親,我如何會害你父親呢?”
老夫人點點頭,神態有些難堪,“本日幸虧你了,歸去好好歇息吧。”
秦斑斕坐在一旁,眉頭舒展,“或許有彆人換了也未可知……”
芊陌點頭應是。
見老夫人出去,錦依站起家來行了一禮,淡淡說道:“父親中毒已深,需六個時候才氣逐步拔清,此中的疼痛是在所不免,但卻無甚後患,祖母存候心就是,鎮痛的藥服下去,結果不會太大,但也聊勝於無。我就在這兒守著,祖母放心歸去歇息吧。”
老夫人嚇得坐不住,正見芊陌悄悄站在一旁等著回稟,忙問她道:“背麵是如何了?”
隨後又歸去瞧了秦致禮,見他已疼得神態不清,錦依寫了張定神止痛的藥方,讓人出去撿藥返來煎服。
老夫人張了張嘴,感激她的話又說不出口來,末端握了握她的手,“許氏我已親身帶人押回凝香居,著人把守起來了。斑斕的事不日就要下來,這事,……絕對不能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