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玉樓冇帶錦依疇昔,隻是遠遠指給她看,“那邊的屋子裡住的是幕僚,疇前幫我打理王府財產上的事,母親說了,今後這些公產就讓你來打理。”
司馬玉樓搖點頭,“母親疇前也不管這些,你看過就行了。”
王府的建製比慶榮侯府大了一倍不止,前府十六處館閣亭樓,聳峙於正火線的正堂虎嘯堂是座兩層高的廳閣,氣勢嚴肅端肅。
司馬玉樓盯著她看了半晌,才道:“前次在王家若不是聽雨跟著你,我返來再遲一步,你就要掉進馬璨禮那雜碎的圈套裡去了。我讓聽雨將信鴿交給芊陌,你也從未用過。現在不比之前,你本來做的那些不過是慶榮侯府關起門來的勾心鬥角。……今後你可不能再一意孤行了,甚麼事都得和我籌議。”
“那些武玄者現在如何了?”
他想起那日右相的話,淡然笑道:“恐怕今後南邊世家的女眷們對你會決計靠近,右相慣會用這些手腕保持南北均衡。不過鎮國公必是不肯楚辰王府再次坐大的,今後你要防著點桓家的人。……你的手腕我雖放心,但還是要謹慎些,今後你出門的時候,會有保護跟著你,聽雨也會隱在暗處護你全麵。”
錦依眉頭蹙起,原覺得季先生隻是個江湖人,卻不知他與老楚辰王淵源這麼深,他一手培養出的武玄者,當年竟能擺佈朝堂,思及他夙來清冷寡淡的性子,卻對本身照拂頗多,模糊間更加感覺他高深莫測。
錦依不滿地低聲道:“我纔不怕,我好歹也跟季先生學了三年策畫,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內府婦人,你不準小瞧我。”
司馬玉樓又道:“我已向皇上請旨,委派義善堂出麵與西域商賈洽商互市事件,今後和義善堂明麵上的來往多了,你和程叔見麵也不必再掩人耳目。”
“自皇上即位後,這批人就再未動過,現在時過境遷,早已無跡可查。”
司馬玉樓安閒地笑了笑:“祖老公爺年紀大了,現在鎮國公在軍中聲望最高,他天然怕有人念顧舊情偏向於我,不過現在有右相和他打擂台,恐怕他對我還得空顧忌。”
司馬玉樓清笑,語中儘是寵溺,“我如何敢小瞧你,我隻是容不得你受半點委曲。”
“父親脾氣豁達,朝中的軍方大員都願和他靠近,忠義公當年與他友情非淺,當時鎮國公還未入中書省,聲望遠不如忠義公和父親。”司馬玉樓說道。
最高的就是司馬玉樓疇前住的風雨樓,樓前是廣大的校場,兩側立著兵器架子,石墩、石鎖之類的東西。校場兩邊另有幾處排屋、精舍,時不時有人從內走出,自校場穿行而過,進到風雨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