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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依嗯了一聲,輕聲道:“我們現在根底尚淺,府裡也無可用之人,事事都得親力親為,你是要辛苦了。”
待采菁出去後,巧薇倚在床邊,將慶榮侯佳耦二人扣問她的話,大小委曲,一一說給錦依聽。
這些年,本身頂著她的身份活著,亦早將本身當作了她。回到她疇前的住處,身周的統統,似在心底垂垂重合。
巧薇將百般菜都先細看了一遍,有的還拿到近前聞了聞,道:“今後灶上的事,我也很多看著點。”
“采菁原是祖母身邊的人,此後我這裡,大小事物一應你做主就好,還要你多操心了。巧薇自幼跟著我,現在我貼身的事件,就還是她來做。”
錦依輕笑著點頭應了。
錦依凝眸望著她,眼中儘是顧恤,神情不像主仆,倒如姐妹普通,她柔聲道:“即便東西還在,也已物是人非了……你與她情同姐妹,既然能替她活著分開那邊,天然要為她了結夙願……我與你共處八年,也早已把你看作本身的親mm普通了。”
錦依含笑看著他二人,點點頭,“這些年我一向掛念著你們,現在見你們都好,我也放心了。我的事你們不必擔憂,既然我能返來,天然都有主張的。”
從華陰山返來,馬車走了整整五天,一起風塵仆仆。錦依至房後的淨室沐浴,出來時挽起黑潤油亮、長及腰間的濕發,披了件玫瑰紅蹙金雙層長尾鸞袍,在案前親身調弄熏香。
巧薇點頭應了,出去叮嚀人籌辦熱水。
瞧了瞧東牆邊的幾案,“今後我屋裡供瓶和熏香之事,巧薇你打理著。”
又交代了一些家常事件,采菁和兩個嬤嬤目睹她去處得體,諸事安排的妥妥鐺鐺,與其他勳貴之家的閨中貴女並無差彆,之前心中的輕視之意都淡了很多,恭恭敬敬聽了,各自散去。
早在三年前,她就已將織、植、醫、食等技藝研習高深。祖母派人去接她的時候,她已並不在尚秀堂中,而是在蜀中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