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也是剛回府……再說錦琛的病,我還未有實足的掌控,還是不要早早傳得人儘皆知得好。”
隻剩下錦依和巧薇二人時,巧薇纔將送藥方的事詳細說給錦依聽,“四夫人聽了你的交代,並不生疑。當下就將織葵紋菊叫來,叮囑本日之事不成彆傳。對外隻說少爺下午並未病發,隻是一時玩鬨不順心哭了幾聲。又親身叫了陪房的胡嬤嬤明日一早便去藥館抓藥。”
錦依聽了她這話,忽地心中一沉,眉宇間有些冷意,“拿過來,再點上兩盞燈,細瞧一瞧。
想起謝氏下午抽泣的模樣,錦依心中有些不忍,“新婚燕爾之際便守寡,孩子又得瞭如許的病,無依無靠的。四叔母脾氣荏弱,這些年想必過得艱钜得很。也不免會疑神疑鬼的……”
錦依唇邊劃過一抹冷意,接著道:“但這杜衡插手此中,卻必是有不軌之意!”
錦如點點頭,“就在長淵閣的湖邊上。四叔從小就身子弱,又不識水性。湖邊的太湖石鬆動了,不知怎的就掉了下去。當時是夏季,本也無大礙。誰知到了第二日反倒病得更短長了……”
錦依不語,隻盯著衣服上繡著的祥雲紋入迷。想了半晌,忽地對她說道:“你去一趟快意居,問問錦如,建鄴城中有誰家的家徽是雲狀紋路的。”
錦如有些迷惑地望著她,“你為錦琛治病,為何不讓彆人曉得?”
定了半晌,她深吸了口氣,將眼角的淚痕拭去。這夢很熟諳,夢裡的香味,抽泣聲,另有垂垂生硬的身軀……
巧薇將衣服拿在手上翻看,一邊咕噥著:“彆是那裡有破壞的吧?”
她在尚秀堂這些年,隻一心研討巧技。她自問不如錦依聰慧,做不到一目十行,過目不忘,於醫道更是貧乏悟性。
“如蜜斯一看如許紋樣就說眼熟,在格子架上翻了好半天書,才查出來。”巧薇吐了口氣,道:“是鎮國公桓家的……”
錦依有些迷惑,想到那日老夫人說她衣服色彩不大好,想必許氏是怕她明日穿得過分寒酸,丟了本身的臉麵吧。
巧薇有些不明。
錦如跟著錦依回到扶堇軒,仍對剛纔錦琛病發的景象心不足悸。
巧薇瞭然的點點頭,將藥方疊好,回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