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尚帶著些稚嫩，但提及話來，卻頭頭是道。
錦依眉梢微挑，“哦”了一聲，眼望著她，等她下文。
聽言慎重地點點頭，“曉得了。”
錦依內心倒是很欣喜。程叔為了她，這些年東奔西走的，連個家都冇有，若將來不足嬤嬤顧問著，想必也是樁完竣之事，她對芊陌笑了笑，暖和點頭。
錦依臉上暴露玩味的笑意，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一旁的巧薇撲哧笑出了聲，又忙正了色垂下臉去。
錦依無法地歎了口氣，采菁畢竟在秦府多年，本身一時實在不敢用她太多。但從那日許氏到本身房裡看繡樣一事來看，采菁應當不會是許氏的人。
“我娘對我說，如果蜜斯不提這事，便讓我不要說。待蜜斯想查夫人財產的時候，再奉告您。另有，當初替夫人打理財產的，是奉源米行的掌櫃，名叫羅五祥。每年都是他拿著帳簿子來回夫人的。”
“我們再住兩日，便歸去了。”錦依俄然說道。
巧薇點了支月憐線香，插在一隻小巧的青花纏枝香爐內。甜潤清幽的香氣環繞於室內，更顯喧鬨安寧。
說罷，錦依臉上暴露一絲淡淡的笑意。
芊陌點點頭，“府裡人都曉得我是義善堂出來的，以是常日與那邊未曾斷了聯絡。”
芊陌出去稟報，羅五祥來了。
“堂裡查過他的秘聞，傳聞此人疇前是個極取信譽的人，本來在夫人的鋪子裡是從伴計做起的。厥後不知怎的，建鄴城裡都說他吞了店主的東西，手腳不潔淨。便再冇有人敢要他了。”
到了第二日早膳時，錦如聽了錦依這兩天就要歸去，嘴噘得老高不樂意，“這麼早歸去做甚麼？我還想著明日讓哥哥帶我們去鐘山打獵呢。”
想了半晌，說道：“你讓程叔查查阿誰羅五祥，若還在建鄴，安排個時候我見見他。”
芊陌應了。
拉過錦如的手，輕笑著道：“三月裡你就要行及笄禮了，到時我做你的讚者可好？”
“我娘說，之前夫人手中財產的帳簿子，侯爺從不檢察過問。待到夫人歸天以後，我娘去找過，本來擱著房契文書和帳簿的箱子俱都不見了。”她聲音脆亮，口齒清楚，頓了頓又道：
晚間與錦軒兄妹一道吃了晚膳後，錦依回至蘊秀閣內，隻留了巧薇、芊陌和聽言三人，采菁帶著下人退下，掩上房門的時候，錦依看到她眼中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