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此次是他和聽雨跟我一道出的門。不過他們的馬跟不上我，一向在新野候著，我早上到的新野，他倆這纔跟我一道返來。”
錦軒轉頭見到他，倒是被嚇了一跳，“表兄，……你返來了？”語氣帶著欣喜。
司馬玉樓拉了牆上的一根細繩，過了一會兒，芊陌走出去，也不說話，冷靜將案上的東西撤了，又端了兩杯茶出去，悄悄擱下，退了出去。
閣內四周吊掛著波斯壁氈，將船身的木板粉飾住，濃厚燦豔的色采使得四周瀰漫著一股異域風情。角落裡豎著一架鳳首箜篌，琴匣上刻金描彩著鸞鳳和鳴的圖案，匣頂垂落紅色瓔珞。
他填飽了肚子，精力也好了很多，臉上的倦容褪了一些。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順手扔到一旁，內裡穿戴靛青色騎服，他伸展了一下身子，斜斜靠在壁氈上，笑意澹澹地望著她。
錦軒在他二人臉上看過來看疇昔，固然不太明白，卻還是替錦依高興。看到她紅著臉，卻滿心歡樂的模樣，心中又有些模糊的酸楚。
司馬玉樓站在錦依身邊，對錦軒道：“我承諾了徹夜帶她看燈。天亮前定送她返來。”
說完，也不跟她客氣，拿起筷子就吃，有些風捲殘雲的模樣。錦依在他劈麵坐下，給他盛了碗湯，本身也不吃，隻是悄悄瞅著他。
桌上的菜幾近被他一掃而空時，他這才停了下來，笑著看她，“你不餓麼？”
“那人是誰？”錦依望著白馬遠去的方向，問他。
司馬玉樓陪著她漸漸走著，腳步不似昔日那樣輕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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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錦依訝然，離此幾百裡的路程，平常起碼要走三日……她迷惑地望他，“你去哪了？”
回過身時，小樓在她身後悄悄地望著她，臉上帶著濃濃的倦意，唇邊的笑卻格外明朗。
司馬玉樓向錦軒笑了笑，“幸虧上元節還未過完，總算返來得及時……”
說著，她號召巧薇和芊陌疇昔。芊陌走到她身邊，小聲喚了句，“娘。”
錦依跟著他，沿著河道向前走去。巧薇二人便遠遠跟在前麵。
司馬玉樓剛纔在人群中，隻一眼便認出了她的背影。現在她轉過身來，臉上的青丘狐麵具下，紫眸漣漣如波光明滅，如同傳說中的青丘白狐普通，狐媚民氣。
司馬玉樓在桌前席地而坐，笑著說道，“我餓極了，你來陪我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