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幸運......
現在終究瞥見了,花兒重堆疊疊開得熱烈,粉白飄搖而下,點在臉頰時微微的甜美氣味,好像少年漫不經心落下的親吻。
我為甚麼要分開這裡。他又想著,這裡不好嗎?安靜又安然,他甚麼也不消去思慮,甚麼也不消去煩惱,如許不是很好嗎?
身材如同鏽蝕的鐵器,關著輕飄飄的靈魂。
短促的腳步聲靠近,前一步緊咬著後一步,幾近是飛奔而來,輕而快的喘氣迴盪,推開門時收回了好大的動靜。
哦,虔誠的苦酒還冇有品夠嗎?他被諷刺著,丟掉那些無謂的宣誓吧,就這麼留在這裡多好,你會感到幸運的。
“快些醒來吧,我的澤蘭丁娜。”
迪盧木多一口咬在他的肩頭,又舔了舔,空出來的那隻手漸漸摸下去,青年的身材雖說偏瘦了些,該有的還是都有的,健壯的肌肉覆著有力的骨骼,閃現出流利而富有躍動感的線條,掌心沉甸甸的傢夥充分地奉告他,身邊的人已經不是阿誰隻能看不能吃的少年了。
“該醒過來了哦,我的睡美人。”京極彥舔舐著騎士緊繃的腰腹肌肉,指尖果斷不移地侵入,“你可讓我等得美意焦。”
另一半的軀殼下沉,再下沉,沉寂入昏黑一片的水底,喧鬨得冇有任何其他的聲響,隻留下他本身的呼吸聲。
我想說,好久不見,我愛你,何如當時的氛圍太誇姣,陽光太醉人,那雙眸子如烈酒入喉熏得我神態不清,因而隻好把滿腹情思融在這場親吻纏綿當中,恨不得時候就此停駐。
一場喧鬨而溫馨的沉眠。
一半的他望著天空,冰冷的藍彷彿沿著海天交界的一線伸展而下,順著四肢百骸流進血液裡,流進心臟裡。
可真是焦急。他竭力笑了笑,展開眼睛想要看清那人的麵貌,何如身材不聽使喚,雕像般僵在那邊轉動不得。
我想要待在我的主君身邊,為他儘忠到生命的絕頂。
迪盧木多捂著臉倒在床上大口喘氣,試圖平覆被侵入的不適。
擊空明兮朔流光......
“快點醒來啊。”京極彥咬了一口迪盧木多大腿內側的軟肉,調笑道,“害臊也不能裝睡哦。”
我要分開這裡。他想著,身材卻像是墮入泥沼,舉步維艱。
身材放鬆,閉上雙眼,明顯像是已經睡了好久好久,不知為何閉上雙眼的頃刻,他的認識便已然遠去。
另一半的他盯著深淵,任憑那無儘的暗中將他吞噬,一串又一串的泡泡從他的口鼻處升起,飄到了海平麵後,無聲無息地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