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位姑姑怕是忘了她是在甚麼處所了吧?
冇瞥見蘇管家和莊嬤嬤已經用滿含憐憫的目光看她了。
半響,崔夫人纔回過神來,氣得渾身顫抖痛心疾首:“你、誰準你這麼跟我說話?你眼睛裡另有冇有長輩?你爹孃把我請來,恰是為了教誨你端方。我辛辛苦苦教誨你,你卻學成瞭如許,這、這叫我如何跟你爹孃交代!”
蘇錦悄悄一笑,雲淡風輕:“我學成瞭如許是哪樣?我現在是皇上禦旨親封的定郡王妃。崔姨娘是您的親生女兒,現在卻不過是謙王府世子的妾罷了!”
“姑姑!”
蘇錦想了想,點點頭說了聲好。
此人啊,最怕的就是不自量力、自發得是。
定郡王妃的身份能讓統統人今後不敢小覷她、不得不對她恭敬幾分,但同時如許的身份也是一種束縛,意味著不管她在做甚麼的時候都得考慮考慮會不會為這一層身份帶來不良的影響。
比如現在,她擔不起不敬長輩的名聲。
用這一招崔夫人能夠說是用的很順手很爽的了。
你說我不好,我是定郡王妃,難不成皇上能封一個一無是處、無行無德的女子當郡王妃?
這麼想著,嘲笑了笑,更要晾著蘇錦了。
蘇錦來到崔夫人住的院子,命人出來通報一聲。
冇準,再今後另有更更大的福分呢......
她向來冇有想過會有這類能夠,天然一下子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應對。在蘇錦噎她的時候她腦筋裡一片都是空缺的。
那通報的丫環出來不一會兒,在院子裡等待的蘇錦便聽到崔夫人滿含肝火的尖叫聲:“叫她滾!滾!我不想見她!叫她滾!”
蘇錦有點兒哭笑不得。
“......”崔夫人猛的昂首,不敢置信的瞪著她。
她說她幾句尚且要考慮考慮字句,如果隨便熱誠叱罵都得不利,更彆論動輒叫她跪下了。
身份,身份啊。
畢竟是先仆人,她隻要一抬出來講道,哪怕是蘇管家和莊嬤嬤都無話可說。
蘇錦:“......”
不給她個上馬威,如何好拿捏住她?
暗歎的同時蘇錦又有些無法,多多極少有點瞭解謙王妃被她氣得半死卻不得不憋屈的打落牙齒和血吞的感受了。
本來她也得跟他們說一聲的。
可惜,現在她麵對的蘇錦不是原主,蘇錦對原主的父母即便也懷著幾分對逝者的尊敬,但是在瞭然了崔夫人企圖以後,如何能夠任由她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