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們這一代倒是愈來愈不像樣兒。
綠拂看了她一眼,回道:“好是好了,不過,蜜斯,您問起他不會是要……”
“當初是當初,現在據我所知,沈家已經從族譜將你除名了,你天然就不是我們夫人的弟弟了。”
“想做甚麼就去做,我說過,你的身後有我!”陳煜從書裡抬起眸子看著她,與她目光膠葛,相視而笑。
沈靜儀微微一頓,點點頭,“嗯,他這般用心良苦地不讓我好過,我總該回報點兒他甚麼不是麼?”
聞香齋,沈靜儀一邊抄著經籍一邊聽著青九稟報,陳煜就坐在她劈麵看書。
她想起大伯父說過的話,“沈家生的兒子,從冇有脆弱的。”
青九麵無神采,手中的刀卻未動一下,隻是冷硬道:“世子夫人也是你能隨便見的,識相的,從速給我滾出去,不然,本大人這把刀可不是茹素的。”
說著,他收回刀,府中的保護當即上前將沈卓轟了出去。
“是不是騙你你自個兒去問問就是。”青九說道,轉過甚叮嚀,“將門看好了,不要老是放些雜七雜八的人出去,臟了地還要洗。”
“大伯他們曉得這事兒嗎?”
丫環們一聽便當即爬起來退了出去。
待到陳煜返來,她趕緊悄悄稟了這件事,聽完,陳煜點頭道:“我曉得了。”
夫人說的公然冇錯,這沈卓當真來了。
小小年紀就這般心狠手辣,如果再讓他長個幾年,怕是更加可駭。
靜儀放下荷包,沉吟道:“仿照我的筆跡,這事兒沈卓不止一次乾過,不過此次,他倒是聰明瞭很多。”看來,被她算計過一次,他也長了一智了。
“啊?”
“你說甚麼?”沈卓震驚,“你敢騙我……”
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小,也不知太子怎的就看重他了?
沈靜儀臉上擔憂不減,“他從小就懂事兒,有一回我帶他去爬假山,成果劃傷了手,都流血了,問他疼不疼,他也說不疼。當時候,他才五歲。”她看向他,歎了口氣,“你說他是不是很懂事?這回,也必然很疼,隻是他不想讓我們擔憂罷了。”
沈卓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去將我的名貼送疇昔。”
“沈爺?”小廝迎上來,看了眼成國公府門前立著的保護,不自主地嚥了咽口水。
沈卓坐在榻上,手中緊緊攥著一封信,任憑他如何壓抑本身的肝火,可一想到他的母親還未安葬,就按捺不住。
總有一日,他要將這成國公府踩在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