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們竟然是我的人,便要遵循我的端方來。對主子不敬,先拉下去杖責二十。”說著,她轉過臉對謝嬤嬤道:“就由嬤嬤監督。”
沈靜儀翻了翻,幾眼掃疇昔便知了個大抵,“李掌櫃,常州府的幾間玉器鋪子本年收益隻要往年的五成,客歲另有八成,本年便跌得這麼快了?”
沈靜儀環顧了一圈,扯了扯嘴角,“如何,另有人站出來麼?”
這麼好亂來?
“拉下去――”
“有賺有賠實乃常事,算不得甚麼大事兒。”
“就是,彆說你常州府的了,我淮安府的也賠了很多去。”
對於他們如許的態度,沈靜儀怒了,一把將賬簿拍在幾上,道:“以是,你們賠了另有理了?”
沈靜儀嘲笑,扯了扯嘴角,“以是,你們的意義是,這兩年的買賣,都虧蝕兒?”
彷彿是重視到了她的眼神,錢掌櫃將手指縮了縮,笑道:“世子夫人,關於這賬簿,您能夠親身派人去查,本年的茶莊實在收益不好,再加上幾個茶商搶買賣,這……賠了也是常理。”
他們固然也有彆的心機,可不想跟前頭阿誰癡人一樣。
趙管事一聽,那肥胖的臉上暴露一抹不屑,“喲,方纔冇瞧出來,竟然是謝嬤嬤啊!”
沈靜儀眯著眼睛,“如果如此,我要你們何用?既然鋪子看不好,買賣做不來,茶莊也虧蝕兒,那麼,乾脆都彆做了。”
有人轉頭看向錢掌櫃,垂垂的,人越來越多,冇法,那人隻得站出來。來到跟前,施禮道:“小人錢實,見過世子夫人。”
他這話讓人有些不滿她方纔的作為,一個個跟著叫了起來,“就是啊!我們可都是謝氏一族的白叟了,當初的夫人活著時,也是好言好語的。”
二十棍子下去,對於他們這些人,那另有命麼?
她看著麵色刷地一下白了的世人說道,嘴角微微勾起。
她偏荏弱,可此時,卻自有股淩厲的味道,倒是叫這些人一愣。
很快,那帶頭的回過神來,走上前,“夫人,您這是甚麼意義,難不成還想困住我們不成?”
茶盅重重地放在高幾上,沈靜儀這才抬起眸子看向世人。
一時候,很多人拂袖而起,沈靜儀嘲笑,獨自叮嚀道:“把這些人一塊兒拉出去,方纔開口的,杖責二十,起家的,杖責十下,如果還頂撞,直接仗斃,轉頭我能夠把屍身給你們送到謝府!”
半晌後,院子裡便傳來一陣陣慘烈的叫聲,才叫到一半,又被堵上嘴,隻留著一下一下打在肉上的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