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儀隻感覺一顆心將姑息要蹦出來了,扶著綠拂的手都在微微顫栗。
謝嬤嬤一愣,“怎的了?蜜斯覺著不舒暢麼?”她看了看碗裡的粥,與平常普通,並無二樣啊!
沈靜儀目光閃了閃笑道:“好了好了,做個夢罷了,也值當你到處說。”
朱瞻文沉下眸子,看了眼青九,青九領命,走了出去。
陳煜與謝宸相視一眼,各自按下心中所想,應諾,“是!”(未完待續。)
“不準轉頭,保持常日的模樣,持續走。”
“不是啊!奴婢問了謝嬤嬤,謝嬤嬤說,昨晚好似的確有些聲音,本想出來看看來著,可惜巡夜的人不準。”
“甚麼――”
沈靜儀被放了出去,見到人都在,鬆了口氣,“我在外頭髮明東廠的人了。”
“綠拂,我有些頭疼,”沈靜儀說道,抬手按了按眼角,“扶我出來吧!不然,二哥又要找來了。”
綠拂笑道:“嬤嬤就放心吧,您擔憂的事不會存在的。”
沈靜儀點點頭。
目光掃到偏後些的船隻,她偶然中瞥了眼船上的商賈,皺了皺眉頭。
沈靜儀鬆了口氣,看來,他們也不想現在就透露。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沈靜儀身子一僵,抿了抿唇。
那樣血腥的場麵,她兩輩子也才見到過這麼一次罷了。
固然冷了些,可這風吹得她舒暢了很多。
此時,陳煜看著沈靜儀,“若真是東廠的人,你便去溫嫻的房裡,同她時候待在一起。”
沈靜儀鬆了口氣,隻是她感覺有些對不起他。畢竟,他身為錦衣衛,本就不是平常官員。
綠拂聞言趕緊點頭,“是……”她嘴裡嘀咕道:“但是奴婢還是感覺不像夢……”
“是,嬤嬤放心便是。”綠拂應道。
且……
船頭上,她倚著雕欄望去,日頭恰好,江麵另有三三兩兩路過的船隻。
目光望向天涯,湛藍的天空,白雲更加清楚。
幾人互換了個眼色,目光悄悄盯著她。
清楚就是成心粉飾身份。
玄色的,官靴?
見著那抹身影一僵,陳煜的腳步頓了下來,心中有些鈍痛。
謝嬤嬤走後,綠拂這纔回了房裡,沈靜儀眼皮未抬,“嬤嬤問了你甚麼?”
洗漱完,謝嬤嬤的早膳也端來了,昔日裡聞著新奇的河鮮粥,這會兒不知如何的,卻想起了昨夜那股血腥味兒。
幾人站了起來,朱瞻文神采也凝重地看著她,“你肯定冇有看錯?”
“嚴邢逼供”了一番,謝嬤嬤這才放下心來。遵循方纔沈靜儀的反應來看,實在嚇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