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喬真嘲笑一聲:“疼人?打量我不曉得呢?他疼的人可多了,甚麼天香樓蒔花館,武威侯世子捧花魁捧伶人在都城的名頭是響鐺鐺的!就這麼個風騷浪蕩子,娘你忍心叫女兒嫁他?”
“周若瑾!”她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個名字。
“混鬨甚麼?這婚事就是你姑母親身給你看準了的!”說話的倒是宣寧侯喬威,女兒在前麵折騰得沸反盈天,他也倉促趕了過來。
“福平郡王”四個字彷彿戳中了喬真的死穴,她尖聲叫道:“李燁憑甚麼跟郡王比?他給郡王提鞋也不配!我不嫁他,死也不嫁!”
劉氏忍了氣道:“傳聞是貴妃娘孃親身保的媒。”
“我不信賴!姑母會讓我嫁給他?!”喬真不敢置信地踉蹌一步,徐夫人忙扶住她,漸漸拉了女兒坐在床上。自從前次花會落水,喬真返來就大病一場。現在剛能起床,還是吃不下睡不好,也不打扮也不見人,隻整天躲在屋裡,本來盛氣淩人的大蜜斯委靡下去分外叫民氣疼。眼下這婚事的動靜更像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若瑜眼睛裡似要噴出火來:“你們都曉得!連小丫頭都曉得!就隻瞞著我一小我!為甚麼不奉告我?你安的甚麼心?!”說著就伸手去抓劉氏的衣衿。
武威侯府同宣寧侯府的婚事就如許定了下來,世人都恭賀兩家親上加親,天作之合,背後裡卻有很多人替李燁可惜。周若瑜曉得這動靜的時候,那邊連八字都合過了。
“那就去死!”在中間沉默了多時的喬威怒喝了一聲。喬真尖厲的聲音戛但是止,母女兩個一起呆愣愣地看向他。“事情到了這個境地,由不得你再混鬨!你還當本身是疇前那樣,全天下的好兒郎都要任你遴選?你有……癇症!”心頭滴著血,喬威到底把這兩個字說了出來。
徐夫人下著氣兒勸道:“傻丫頭,他前頭阿誰又冇留下個一兒半女,你身份在這兒,將來若再有了孩子,哪個敢看輕你?再說,燁哥兒年紀大些,也更曉得疼人。”
若瑜轉過身來,兩個貼身丫環侍棋抱琴都噤若寒蟬,頭也不敢抬。“你來講!這是不是真的?”若瑜指著常日最信賴的丫頭,厲聲道。
若瑜聞聲她的聲音,回身惡狠狠地瞪著她,先問了一句:“武威侯世子但是要結婚了?”劉氏內心悄悄歎了口氣,還是笑著答道:“我也是才傳聞,就是這兩天賦定的親,就是宣寧侯家的喬大蜜斯。”
她癡癡地任由母親拉著,嘴裡隻喃喃道:“我不信……姑母承諾了我的……承諾讓我嫁給郡王的……她明顯承諾了我的……”徐夫人悄悄撫著女兒混亂的頭髮,柔聲道:“真兒,你聽娘說。那福平郡王有甚麼好,不過是模樣生得比彆人俊些。燁哥兒也不差啊,又姣美又和順,不曉得多少女兒還要戀慕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