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媳婦,你不在家中好好照顧老三和孩子,跑來鬨甚麼!你嫌你爹和我還冇死是吧!”陳王氏也是個口厲的,不然,吳氏多次來前院也不會十次有九次是被逼了返來。
阿梅和阿杏親眼看到大姐被吳氏打,嚇的瞪大眼睛金豆子就忍不住落了下來,就在吳氏一巴掌又要落在陳悠身上時,阿梅和阿杏幾近是同時抱住陳悠的身子。
曾氏的大兒媳陳白氏也跟在曾氏身後幫著安慰。
就連話少的阿杏都哽嚥著護著陳悠低低的要求,“娘,不要打,大姐疼,很疼!”
陳王氏一句話一出,誰知吳氏竟一把跪了下來,她通紅著眼,盯著冷酷的婆婆,哭喊著道:“娘,求您救救懷敏他爹吧!”
曾氏這聲喊的甚高,陳王氏這纔不情不肯地從堂屋裡走出來。
她俄然彎下腰,一手拽著陳悠細細的手臂,另一隻大掌就高高地揚了起來,清脆的“啪”的一聲。陳悠現在的身材畢竟是個十歲的孩子,身材又肥胖,被吳氏鉗製著底子就躲不開,重重的一巴掌結健結實的打到陳悠的左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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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被二伯孃簫氏說的神采一變,她狠狠瞪了簫氏一眼,便邁著大步硬拉著陳悠和阿梅向前走。
阿梅人小腿短,被吳氏大力拉的一個踉蹌,幾乎栽到地上。陳悠想去扶,又被吳氏一把拉開。
比及了南邊屋門前,陳悠瞥眼就瞧見了站在窗後的一個身影閃了一下,估摸著是在屋內做針線活兒的小姑陳秋月。
陳王氏穿戴一身靛藍粗棉布小襖,個頭矮小,身材精瘦,一頭雜著白髮的髮髻梳的一絲不苟,她從堂屋中出來時,還在手心吐了口唾沫,將頰邊的一縷削髮給抹到了耳後。
二伯孃簫氏給她受的氣,她全宣泄到了阿梅的身上,陳悠瞧了氣的不輕。
“賠錢貨,走路都走不好,白花了米糧把你們養這麼大了!”吳氏惡狠狠的罵道。
陳悠被吳氏打的重,一時隻感覺頭暈腦脹的,左邊臉頰也熾熱熱又麻又疼的短長。竟然都冇有力量來躲開第二巴掌。
東邊的屋門一把從內裡被人翻開,“阿悠娘,你是乾啥呢!不管咋樣,也不能打孩子!”曾氏與兩個小女兒在房中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開了門出來禁止。
陳悠不知從那裡來的力量,冇有被鉗住的那隻手,用力將阿杏拉摟在懷裡。
見吳氏底子就不想要罷休,如果冇人出來攔著,陳悠阿梅阿杏說不定真會被她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