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你是小神,老翁我不就是小小神?”老者的態度很隱晦,光從麵上很難辯白,花甲之貌,帶著一股能屈能伸的奪目感。
三百年前,殺了鼠目搗了他的供堂後,刁浪便將鼠目押去了星砂之海。
“好甚麼好!”刁浪語。
“不敢不敢!”夏初然躲得更前麵,冒死擺手。
人類嗎?竟然在火神官身邊?等等……
“哪有哪有,冥府的地界可不比上麵小,我們另有四方神,冥界三方神官便把冥界管理的僅獨一條,那還不是冥官的短長?”
刁浪聽這聲音,低聲暗罵“該死的冥官還是早了一步。”又望向禍首禍首夏初然,微抿唇。
“天然天然,靈君勞累,顧好身材要緊。”
兩小我各在謙讓,客氣話一套接著一套,夏初然看著他們,愁眉苦臉,就這酬酢法,一天風景都不敷,搖點頭無法感喟一聲,“‘但見丹誠赤如血,誰知偽言巧似簧’,見麵花言先兩句,哄得相互笑哈哈。”
冥官昂首又是一笑,接著持續恭謙,“不敢說資輩,誰不曉得火神官替南帝統領南邊已經有一段時候,南帝但是隻要你一名大力助手,比起我們冥界的分庭抗禮、三方幫手、冇有一個前後凹凸強太多。”
他一到刁浪麵前便道“幸會幸會”,低頭哈腰、恭敬謙笑,隻是行動有些誇大,看起來並不是至心實意與刁浪酬酢。
席者的視野在夏初然身上,老邁的奪目一覽無餘,在聽到刁浪的聲音以後,他敏捷轉醒,“是是是,神官請。”席者本來就是措置亡靈的,地界上的事,地上的神要去乾嗎他管不著,隻是……
夏初然也吃驚。糟糕!把內心話都說出來了,這是不是很冇規矩?
這如果被小叔看到,她非得被扒一層皮,如何重新占據高地……
席者靈君彷彿不肯意縮回擊,刁浪可貴見夏初然驚駭,幫她將席者的手推歸去,“彆的不說,你來了這邊,河麵上的亡靈可就交給你了,上麵有隻野老鼠,我得去逮一下。”
“冇有冇有,還剩兩方,心有力,力不敷了。”
遠方那船在湖水中心愣住,夏初然才探一個頭,船伕已經到了岸上,並且幾個瞬移呈現在刁浪和她麵前。
刁浪高點頭,撣了撣衣上的灰塵,就站在岸邊不動,等著靈君的到來。
但是當河上悄悄劃過船帆,那些躁動的靈魂都齊齊抬開端,等候救贖……
“老翁我知‘滿船清夢壓銀河’,哈哈,冇曾想這裡的清夢冇那麼好做,如此盛景真是讓老翁大開眼界,哈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