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瞥了一眼桌上的紅包,比起之前的幾個厚了很多,除了將前三年欠下的補上以外,估計另有一些是出自這位攝政王殿下對本身姍姍來遲的歉意。
也曾以身犯險,現在想歸去,當年本身不會丁點武功竟敢孤身一人走進這獨門小院,就為了摸索讓本身心生靠近的花魁究竟是不是用心靠近本身好能尋得機遇脫手的刺客,也是膽小包天。
幸虧最後徐遠相安無事地走出了小院,明淨的背景加上這一次摸索的成果,也讓他完整鑒定邢花魁應不是甚麼刺客之流。遺憾的是到現在徐遠也冇想明白為為何當年初見時,本身會對她從內心感到靠近。
徐遠厚顏無恥道:“女人那裡的話,自打我進了這個院子,眼裡看的和耳朵裡聽的,全都隻要你罷了。”
花魁嘴角微翹,暴露一深一淺兩個酒窩,用心捧道:“有一句也是好的,以殿下之才,想必一句詩就能勝彆人一整首詩。不知殿下想到了甚麼樣的佳句?”
也是,士彆三日都當刮目相待,更何況是三年?
傳聞當年邢花魁初登戲台時,容辭嫻雅,額秀頤豐,馳名流大師風采,後每一退場演出,明豔出眾,獨冠當時,觀者無不入迷著魔,為之魂斷。此事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是從凝神屏氣,沉浸此中的徐遠來看,應不是空穴來風。
花魁眼睛一亮,讚歎道:“好詩,這兩句詩前後映托,情韻深厚。前句不但說客不常來,另有仆人不等閒延客意,本日‘君’來,益見兩人友情之深厚,使前麵的暢快歡暢有了下落。後句的‘今始為’又使前句之意顯得更加超脫。隻不過這詩有兩個不當之處,這詩清楚是仆人對客人說的,殿下清楚是客,怎得反客為主?這是其一。其二,春日未至,殿下用花徑二字怕是有些不當,要我說,當用雪徑才…”
這十二字考語,恰是出自徐遠之手。
這最後一句話觸及到當朝吏部尚書的家事,女子假裝冇聞聲,扭頭看向另一處獨門小院,院中房裡傳來此起彼伏的靡靡之音,聲音固然輕微,但足以讓人猜到房裡的人在做些甚麼事。
邢花魁悄悄嗯了一聲,看向徐遠微微蹙起了眉頭,悄悄等候著他的下文。後者笑著道:“給我唱齣戲吧,幾句也好。”
看著徐遠的一臉壞笑,她俄然想通了這兩句詩裡的另一層含義,蹭的一下紅了臉頰,啐道:“殿下現在是我大徐的攝政王,怎可如此不端莊?”
她的視野從紅包上挪開,看向徐遠帶著幾分幽怨道:“幾乎忘了,明天是小花魁出閣的日子,難怪殿下會來稱心樓。我看書上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此人不仍舊呐,是衣不如新。前人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