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靳遠之卻在此時俄然上前一步將靳清冽擁入懷中。
皎白的光,冰冷的劍,月色下的少女周身劍氣四溢,一柄軟劍如銀蛇狂舞般絕塵奔逸。
“你的劍,從何而來?”靳遠之的身軀仍舊一動不動,斯須之前,他也曾問過靳清冽一樣的題目。
朱棣無可何如之際,卻又時臨邊疆戰事複興波瀾,隻得馬上整兵出征,靳遠之便趁元軍得勝朱棣班師回朝途中的一線朝氣救出夫人與之遠走。
“那您此時又為何會孤身一人在這遊船之上?莫非是說,寧王他已不再與您難堪?”靳清冽圓睜赤目,得知父親被本身一向一來不齒的行動純屬子虛烏有,悲忿慚愧之意難以按捺。
念及母親的名姓,靳清冽淒楚難當,深陷渾沌冇法自拔。
靳清冽一劍驀地刺出,劍尖卻又在靳遠之前胸半寸遏然停滯。她終究還是冇法動手,麵前的男人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
熊熊烈火當中,靳遠之的遺骸化為灰燼。
……
“清清,能看到你出落得亭亭玉立,乃我之幸……”靳遠之卻隻顧愛撫著靳清冽的秀髮與臉頰,不料瑟顫的手臂卻又倏然滑落,“我就要去見你母親了,朝野權爭終究能夠與我和阿楚無關……”
……
“您說……您,見過他……”江陵渙散迷離的自覺不顧痛苦追隨著聲源的方向。
朱棣雖是無計可施,可朱棣的謀士道衍和尚卻已在暗中為朱棣運營良策,因而江湖當中一時蜚聲四起,大多數人都不知從那邊聽聞靳遠之為求功名拋妻棄子,是個沽名釣譽的卑鄙小人,靳遠之的名譽頓時一落千丈。
“你……為甚麼不躲?”靳清冽仍舉著劍,可她的聲音已開端不由自主地悸顫,淚水猖獗滑過臉頰的同時,竟垂垂熔化了她麵上的易容,少女百感交集的糾結俏麵在月光中若隱若現。
“清清……阿楚公然為你取了這個名字。我見到你的那一刻,便感覺你的眼睛同阿楚驚人得類似。”靳遠之於唇際低吟,眼中蘊出慈愛的光芒,足下挪移上身前傾,“來,讓我看看你實在的模樣。”
“小陵,我大抵有些日子不能在你身邊了。我要帶爹爹回點蒼山去,與媽媽合葬。你回到家中要本身好好養傷,信賴有你姐姐的悉心顧問,你很快便會複原。”靳清冽謹慎收起靳遠之的骨灰,單身上馬奔馳西去。
“靳遠之……”靳清冽的肩頭不住顫抖,她在齒間冷靜反覆著男人的姓名,如熱血般揮灑的清淚再次盈滿赤紅的眼眶。